“布鲁斯......”

“布鲁斯！”

双眼红芒如通天血柱，口中呢喃似深渊恶语。

这一切落在医院内所有人的眼中，一股难以抗拒的压迫感几乎让在场的众人喘不上气来。

认识布鲁斯的人全都看向了他，不知道这个非人的家伙跟布鲁斯有什么关系，一个小时之前还帮助布鲁斯救了瑞秋，可是现在却是一副准备杀了他的样子。

戈登吞了口唾沫，低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布鲁斯，告诉我！”

布鲁斯眉头紧皱，他现在已经不确定克拉克究竟是想要做什么，这位在这个星球乃至这个星系中都是无敌的存在，自己拿什么来对抗。

想到这里，布鲁斯头也不回地冲进了瑞秋的病房，房门打开的时候，外面的红光如血湖泄地，将病房内的地面铺满。

而随着房门关闭，那血色又逐渐消失，只留下一缕殷虹透过门上的玻璃射了进来，正好映在躺在病床上的瑞秋身上，将白色的床单映得一片血红。

“瑞秋！”布鲁斯快步走到床前，看着这个克拉克口中是自己弱点的女人，他眼中的凌厉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地温柔。

就是这个女人，在自己最无助和无依的时候，给予了自己光明和温暖，如果不是她，自己可能已经变成小丑那样的人了，甚至可能比小丑更加不堪。

似乎是听到布鲁斯的声音，瑞秋缓缓睁开了眼睛。

“布鲁斯，是你吗？”

布鲁斯点了点头，温柔地轻抚她的额头：“你感觉怎么样？”

瑞秋缓了缓，说道：“我觉得还行，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

她话没说完，仿佛想起了之前的遭遇，骤然脸色一变，紧张地看着布鲁斯问道：“布鲁斯，哈维呢？他没事吧，你是不是救了他？！”

听到瑞秋的话，布鲁斯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是这一丝痛苦却被他深深地掩藏了起来，语气平静地说道：“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你可以带我去看看他吗？布鲁斯。”瑞秋的目光依旧如水，但是那透露出来的温柔，却并不属于布鲁斯。

这时，爆炸之时的画面突然涌上布鲁斯的心头，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在爆炸发生的那一刻，她如此坚定地说出的话。

“我愿意！”

至于愿意做什么，布鲁斯自然心里明白，能让一个女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除了那句“你愿意嫁给我吗”，还能有什么。

“布鲁斯......”瑞秋看到布鲁斯怔怔的出神，忍不住呼唤了一句。

布鲁斯这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笑着对瑞秋说道：“我去问一下戈登，哈维应该也在这里。”

说着，他骤然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他出门的前一刻，瑞秋突然说道：“谢谢你，布鲁斯。谢谢你！”

布鲁斯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却传了出来：“恩，没关系的。”

说罢，他如此坚定地走出了病房。

而瑞秋看着布鲁斯逐渐消失在门后的身影，忍不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只是这样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她也并不清楚，但是她清楚的是，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门外依旧是赤色漫天，但是再次看到这幅场景的布鲁斯，却没了之前的惊慌失措和无所适从，他看着克拉克制造出来的惊天动地的场景，心中突然涌出一个念头。

“有点浪费能量了！”

想到什么，他就说了什么。

听到布鲁斯的话，克拉克眼中的红芒逐渐消散，重新露出他那湖蓝色的双眸，而医院也重新恢复了它原本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