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们,我一会儿在找你们啊。”那娃娃脸冲姑娘笑着挥手。
“我等着你呀,周捕头……”
姑娘们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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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关上了,屋中只剩下谢傅奕跟娃娃脸。
“周延兮,到底有什么事?”谢傅奕问。
周延兮笑了笑,“老大,看来你是很不耐烦了,都连名带姓的喊我了。”
谢傅奕揉了揉眉心,不知道为何,从刚才开始眼皮子一直跳,心里说不出的慌,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像是要有什么不好的失去要发生了。
“快说,到底什么事。”
周延兮收了吊儿郎当的表情,正襟危坐,缓缓道:“是关于幽州的……”
“公子!公子!”就在周延兮要是正经事的时候,聪明急匆匆冲进来了。
连们都没有敲,直接冲了进来。
“哎呀呀。”周延兮看着气喘吁吁,脸色发白的聪明:“小聪明,谢家这是地震了吗?瞧给你吓得。”
“比,比地震还严重!”聪明的手里拿着一个东西,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晃。
谢傅奕扫了一眼,一个袖口?!
不过,样式有些熟悉……
“到底出什么事?慢慢说。”谢傅奕问。
“少,少夫人!”聪明狠狠吞咽一下,“少夫人被绑架了!”
“什么?!”谢傅奕一把扣住聪明的肩膀,“你说什么!”
“少夫人被绑架了!”聪明道,“劫匪将这个送来了,这是满月的袖子,我认得!我查了少夫人的踪迹!有人看见,她的马失控了,被人带走了!”
“……”
“公,公子?”聪明等不来谢傅奕的反应,狠狠咽了咽口水,声音发抖,“我们该怎么办?”
“那个绑匪怎么说?”谢傅奕开口,声音嘶哑,森然冷冽的杀气在周身弥漫。
“让人一个小孩带的口信。”聪明说,“那小孩就在外面。”
“让他进来。”
“是。”
聪明连忙带人了。
一旁的周延兮听了事情的经过,他看着谢傅奕。
只见谢傅奕狠狠攥着拳头,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面无表情,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周延兮还是轻易地察觉到了谢傅奕隐藏在表情之下的惊涛拍岸。
“老大……”周延兮神色也不由跟着严肃认真起来,“你……”
“召集人。”谢傅奕斩钉截铁地说。
周延兮顿了顿,道,“好!需要几个?”
“但凡是追踪高手,都叫来!”
“是!”周延兮重重一点头,转身出去了。
他前脚出门,后脚聪明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走了进来。
聪明将那个吃糖葫芦的男娃,往谢傅奕身边推了推,说:“绑匪就是让这个小孩子把袖子送到了府上,还让他传了话。”
谢傅奕深吸一口气,他缓缓蹲下身,看向那个糖葫芦吃的不亦可乎的孩子。
“喜欢吃糖葫芦?”谢傅奕开口问,他的声音微微透着一些嘶哑。
那是极力压制自己的原因。
小孩子回了神,有些怯生生看着谢傅奕。
“你好好回答叔叔的问题。”谢傅奕道,“叔叔给你买一堆糖葫芦。”
“真的?”
“真的。”
“你要问什么呀?”小孩看着谢傅奕。
“那个让你传话的叔叔,长什么样啊?”谢傅奕道,“他穿的什么衣服?说话跟我们一样不一样……”
谢傅奕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对面的小孩眨了眨眼,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道了。
“老大,你这样可不行。”这时候,窗户口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只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蹲在那里,手里还提着一块猪肉。
“你这是关心则乱,这是小孩子,又不是我们平时遇到的人……”那书生说着,跳进了屋里,他将手里的猪肉扔给了聪明,开口道:“小聪儿,帮哥哥拿好了,我好容易改善一下伙食。”
说着,他从袖口中抽出一张纸来,还摸出了一个竹筒,拿出了里面的笔。
“来吧。”书生说着,舔了舔毛笔尖儿:“小朋友,你看到的那个让你带话的叔叔长什么样儿她?”
小孩歪着头,一边一回忆,一边磕磕绊绊的描述着。
那书生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着头,鼓励小孩继续说。
很快,一幅肖像出现在了他手里的白纸上。
“他是不是长成这样?”那书生抖了抖白纸,笑着问。
“是。是!”小孩子拍手道,“就是这样。”
谢傅奕刚才趁着小孩描述绑匪长相的时候,也问出了一些其他线索,他站起身道:“绑匪不是酆京本地人,五短身材,会武功但是不是当兵的……是江湖人,或者是山匪……”
“是山匪。”这时候,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三四十岁的年纪,一只眼带着眼罩,他还留着山羊胡,扛着一个算命的幡子。
“老刘,你怎么知道对方是山匪的?”那书生问。
“因为,他们昨天刚抢劫了一家钱庄。”那算命的说。
“有线索了!”在算命的话音落下之后,周延兮去而复返。
“找到人了?”
“是查到你夫人的马车了。”周延兮说,“还没找到她的人,不过,不用着急,老钱顺着脚印去查了。”
“我也去打听打听。”这时候,那个算命地开了口,他冲谢傅奕摆摆手,转身走了。
书生将手里的画像交给了周延兮:“你是官差,找人方便。”
“交给我。”周延兮接了画像。
谢傅奕一直没说话。
“老大?”书生说,“你还好吧?”
谢傅奕道:“我很好。”
说完,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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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荒废破落的瑞王府邸里,那个负责送消息的手下回来了。
“都办好了?”老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