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央想了想道:“先调查出究竟是何人上的折子,再调查这厮究竟有何目的,我总觉得这些人闹这么一出,同先前那场战争有很大关系。”
简洪微笑道:“何以见得?”
简央神色严肃道:“这些人早不上折子晚不上折子,偏偏等你打了胜仗才上折子,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是恼羞成怒。”
想来正是简洪动了他们的奶酪,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使得他们丧心病狂地开始向他泼脏水。
简洪却波澜不惊地笑道:“阿央果然长大了,如此聪慧,想必是随了娘亲。”
简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听她哥的意思,想必他早就知道了朝中那些大臣的阴谋。
同一时刻,皇帝正在同文武百官一起上朝。
“皇上,镇北将军简洪未经传召,却擅离职守,不知所踪,臣认为,他定然去了梁国,企图勾结他国别有用心之徒,行谋逆之举!”
说话之人名唤吕贤,是御史台的一名言官。
而梁国,则是与北境接壤的邻国。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最先站出来反驳的自然是简丞相。
“吕贤老儿,你放你娘的屁!”对外向来斯文示人的简丞相护犊子心切,当众破口大骂,“要是没我儿守护北境,你老子的坟都要被那些梁国人掘了!”
吕贤已经年逾六十,骤然被简丞相这么一骂,心脏有些承受不住,当即捂着心口,伸出食指,颤颤巍巍指着他。
“简直是有辱斯文!”
简丞相毫不示弱,“你诋毁我儿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斯文?”
吕贤气急,朝皇帝拱手道:“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镇北将军如今并不在军营,您随时可以派人前去查看。”
皇帝淡淡道:“朕回去的,只是朕有些好奇,为何吕爱卿一口咬定镇北将军想要谋逆?”
吕贤道:“自文德皇后离世后,镇北将军一直怀恨在心,始终在寻找机会报复皇上,如今机会摆在眼前,他绝不可能放过。”
皇帝勾起唇角:“看来吕爱卿对镇北将军倒是颇为了解,连他心里想些什么都一清二楚,简丞相,你说说,你了解令郎的想法吗?”
简丞相扬声道:“回皇上,臣不了解。”
皇帝又笑着看向吕贤,“吕爱卿,镇北将军的亲爹都不知道他一天想些什么,你倒是门清,看来吕爱卿没少在镇北将军身上下功夫。”
吕贤的脸色越来越白。
皇帝又道:“还是说,你之所以了解镇北将军的心思,其实是因为,你们私交甚笃,这些都是他私下里亲口告诉你的?”
潜台词就是,如果简洪是逆贼,那么吕贤就和他是一伙的。
这话吕贤如何听不出来,当即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微臣与镇北将军并无私交,还望皇上明鉴呐!”
这下不仅是他,就连朝中其他蠢蠢欲动的人也看了出来,皇帝这是一门心思要保镇北将军了。
这个时候他们若还是站出来力挺吕贤,绝对会触怒天颜。
明哲保身才是王道,众人纷纷闭嘴。
但也有头铁没眼色的大臣始终喋喋不休道:“皇上,事关社稷江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对于这类没什么坏心眼的臣子,皇帝着实头疼不已。
就在这时,沉寂许久的周景安忽然出列,高声道:“臣愿为皇上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