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央将喝进嘴的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
“你确定他们是在说我?”
梅姐点点头。
简央抽了抽嘴角,嘟囔道:“怎么乱给人泼脏水,我何时勾三搭四了?”
梅姐道:“他们说,前些日子东家留宿了一个男人,还勾得杨掌柜魂不守舍。”
简央:“……”
就离谱。
短暂气愤后,简央发现自己对这种流言蜚语完全没辙。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又没办法将他们的嘴缝起来。
思来想去,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反正她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些人爱嚼舌根随他们嚼去。
“梅姐你是怎么想的?”简央抬头看她。
若是此事给梅姐带去了困扰,她自会放她离开。
梅姐想也不想便道:“我自然是相信东家,为此今日还同他们大吵了一架,可是我也是个寡妇,本身就是非多,他们最后倒是连着我一起骂了。”
说完梅姐羞愧地低下了头,为没能好好维护简央的名声而感到懊恼不已。
简央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多谢梅姐仗义执言,不过日后在遇到这种事不必放在心上,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们嚼舌根。”
“好,我听东家的!”
可小镇的流言并不因为他们的不理会而减少,反而愈演愈烈。
就连简央的这样神经大条之人,也发现了镇民对她态度上的改变。
首先是来她食肆吃饭的女子越来越少,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也带着几分嘲弄和猥琐。
再就是有些人从她食肆路过,都要说一声“晦气”,然后才愤愤不平的走开。
饶是脾气再好的人,长期在这种遭受精神暴力的环境下生活,也有些承受不住。
简央一开始还能忍受,越往后越窝火。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却俨然成为了镇民口中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要不是码头那些工人天天来她这里吃饭,她恨不得关门大吉算了。
这一日晌午,食客们照常来吃饭,简央压下心中不快,用心服务好每一位顾客。
大家正愉快地用着餐,忽然就见一个体型矮胖,嘴角长着一颗媒婆痣的中年女人冲进了店里。
简央还没来得及问她是来吃饭还是做别的事时,就见女人怒气冲冲揪住一个精瘦如猴、留着两撇八字胡的中年男子的后领,将他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男子原本吃饭吃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人拽了起来,心情十分不美丽,当即正要发作,却瞥见了来人的脸,顿时脸上堆起了笑容。
“夫人呐,你怎么来了?”
众人一边扒饭一边看热闹。
梅姐则小声向简央介绍着两人的身份。
“这两口子是镇东头开布行的,男的姓廖,女的姓李,这家是女人当家,那位廖掌柜是个软蛋,被李氏拿捏的死死的。”
“原来如此。”简央也跟着在一旁看戏。
李氏暴躁道:“你不是说找陈掌柜他们打叶子牌去了吗?怎么跑到骚狐狸这里吃饭来了?说,你是不是看上那只骚狐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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