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简央就以一副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形象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前厅内除了简丞相夫妇,还有两位一对中年夫妻,简央总觉得这俩人看着有些眼熟。
当然最惹人注目的,是昨日被她废了一条胳膊的冬瓜男。
他竟然也在?简央颇为诧异。
简丞相见冬梅真将简央带来了,顿时露出几分不悦的神情。
“怎生穿成这样就出来?”他虽然话里在埋怨女儿不修边幅,却给了冬梅一个死亡眼神。
冬梅缩了缩脖子,假装没看见简丞相埋怨的眼神,朝王氏行礼道:“夫人,奴婢已经听从您的意思将医女请来了。”
这算是又将锅还给了王氏。
果然简丞相闻言漫不经心看了王氏一眼,眼神十分冰冷。
王氏有些心虚,心中暗骂了一声自家丫鬟,却还是义正严词道:“妾身也是为了给老爷洗脱冤屈,更为了给徐大人一家一个公道。”
“徐大人”三个字一出,简央顿时想起这对中年夫妇是兵部尚书徐威和他的夫人。
往年宫里举办宴会时,都是打过照面的。
只是这兵部尚书一直和她爹不对付,今日上门,想必也没什么好事。
她正想着,就听见徐威冷哼一声道:“一个丞相府的医女就敢欺负到我徐某的头上,也不知道丞相府有何公道可言!”
王氏连忙赔着笑道:“徐大人说笑了,这医女我已经让人带来了,接下来徐大人许夫人想做什么我们都不再阻拦。”
简央听得云里雾里,想破脑袋也没想出自己何时得罪了兵部尚书两口子。
这时冬瓜男却扯着徐夫人的衣袖鬼哭狼嚎道:“爹,娘,就是这个死丫头扎坏了我的胳膊,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简央:“……”
真是家门不幸,堂堂兵部尚书竟然生了个冬瓜。
徐夫人满眼仇恨地瞪着简央,怒喝道:“你这刁民,竟敢残害我儿,你好大的胆子!”
王氏则附和道:“徐夫人莫生气,这刁民您带走吧,要杀了还是报官,都悉听尊便。”
“我看谁敢!”一直隐忍的简丞相猛地拍了桌子一掌。
徐威夫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质问道:“简丞相,你今日可是要为了维护一个医女,和我兵部撕破脸?”
虽说当爹的看不得女儿受辱,但是一想到日后在官场上要被处处掣肘,简丞相瞬间收回气势,放软了语气道:“徐大人别急,眼下还未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咱们不能冤枉好人,当然,也不能姑息恶人。”
冬瓜男咬牙切齿道:“我亲眼看见这个贱人用银针扎坏了我的胳膊,我的侍卫又一路追踪她来到了丞相府,这都不算真相,那什么才算真相?”
一直一言不发的简央这才打了个哈欠道:“你只说我用银针扎你,怎么不说说我为何扎你?”
冬瓜眼神闪躲道:“你作恶行凶难道还需要缘由?”
简央冷笑道:“那你当街准备调戏轻薄于我,也不需要缘由了吧?毕竟昨日看你那轻车熟路的做派,想必已经是个中老手了。”
“你胡说!”徐夫人一听到儿子被“诬陷”,当即破口大骂,“我儿是好孩子,绝对做不出你所说的那些事,你这贱民定然是在给我儿泼脏水!”
简丞相听见对母子一会一个贱人和贱民,额头上的青筋简直突突跳。
冬瓜男也连忙附和:“对,我绝不会做这些肮脏事,你这丑妇为何要诬陷我?”
简央听见“丑妇”这两个字就来气,昨日也正是因为冬瓜男说她丑,她才忍无可忍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