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厅?
这家是金陵为数不多综合性的KTV,里面能吃饭,能唱歌,还有酒吧和洗浴服务。
娱乐至上,乱事一堆。
周寒估摸着何景澜是遇到麻烦了,也难怪,这丫头脾气臭的要命,家里人惯着她,社会人可不给她这个面子。
“师傅,玫瑰花厅!”
在路边叫了一辆计程车,计程车飞快奔驰。
……
玫瑰花厅二楼,顶级包厢里,一堆男女围在一起,瑟瑟发抖。
沙发上坐着一位黑衣大汉,旁边十几个壮汉侍奉在左右,气氛瞬间凝结到了冰点。
“刚才不是挺横的么?现在怎么不说话了?”黑衣大汉端着红酒,嘴里叼着香烟,一边抽烟一边将烟蒂弹在一个青年脸上。
青年叫徐枫,二十七八岁,穿得洋气不凡,一身的名牌衣服加手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此时他跪在地上,鼻青脸肿,嘴角还渗出了血,样子极为凄惨。
说来也真够倒霉。
今天本是徐枫女朋友赵灵月的生日,作为男朋友,他特意包下玫瑰花间的包厢,然后邀请了七八个圈子里的小伙子一起嗨皮。
结果赵灵月酒喝多了,还是脑筋搭错了,无意间进错了房间。
房间的人见赵灵月水灵灵,又醉醺醺的,就起了邪念,硬要让她留下来喝酒,赵灵月害怕,一口将那人的耳朵给咬伤了。
没想到,那人竟然带了一大帮人来包厢寻仇,还将徐枫暴打了一顿。
“求求你,看在我爸徐国庆的面子上,放过我吧!”徐枫一把鼻涕一把泪。
“徐国庆?”一个凶狠的大汉坐在沙发上抽烟。
“通达贸易的老板,好像和花旗银行的总裁是表兄弟,身价两三亿,在金陵有点小名气。”一旁的小弟附和道。
“我当是什么大人物呢?两三亿的家底就敢在外头乱咬人,挺牛逼啊小子!”
黑衣大汉放肆大笑,一巴掌拍在徐枫脸上,凶狠道:“别说你爸,就算花旗银行总裁来了,也要叫我肖傲一声哥。”
肖傲?
众人一听这名字,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这可是金陵地下龙头霸主金刀最厉害的心腹手下。
金刀做的是黑买卖,玩得就是黑吃黑,早年还曾在金三角混得风生水起,和金三角的首领是把兄弟,回国后,又开了地下赌场和地下拳场。
他开的赌拳,一夜下来,那数目最少也有三亿人民币。
金陵地界,不论你是黑的还是白的,在他面前都要客客气气说话,但凡有人敢不敬,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肖傲跟随金刀二十年,那也是凶名赫赫,到处欺行霸市,名头比起金刀来,更加让人害怕。
“傲哥,傲哥,您行行好,我给您磕头道歉行不?”徐枫吓破了胆,惹到别人还能用钱摆平,可惹到肖傲,那就要用命去填了。
“给我磕头,你配么?”
肖傲冷冷一笑:“你马子咬伤了我手下的耳朵,不能这样算了,想赔罪的话,让你马子陪我手下玩几天,玩高兴了,就放了她。”
赵灵月瘫软在地上,死死抓住徐枫的手,歇斯底里道:“徐枫,救救我,跟他玩几天,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徐枫真得一巴掌抽她脸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招惹了肖傲,还要自己擦屁股,可众目睽睽之下,要是他不开口求情,以后在圈子里还怎么混?
“傲哥,灵月她不懂事,得罪了您的人,您要多少医药费,只要说个数,我立马付清。”徐枫一副孙子模样。
“啪!”
肖傲面色一变,抬起腿一脚甩在徐枫肚子上,徐枫呕出苦水,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老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包厢里的男人都拉出去废掉,女的都留下陪酒。”
“要不肯…”
肖傲没有继续说下来。
可谁都懂话中的意思,不肯那就要遭殃。
包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男男女女都龟缩在一起,肖傲一句话就决定了他们的去留,这简直不可理喻。
“死周寒,怎么还不来?”
何景澜靠在墙壁上,紧张的嗓子眼都要跳出来了。
刚才她机灵,偷摸摸拨打电话给周寒,让周寒叫警察过来。
以她的脾气,当然不愿意求周寒办事,但今天的事,她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而且这群人再蛮横,能和警察对着干么?
所以何景澜觉得,只要周寒报警,危机即可解除。
但没料到,这都半小时了,连周寒的人影都没见到。
难道她真要去陪酒?
何景澜瞧着肖傲那一身肥膘,不觉恶心想吐,让她和这种败类喝酒,她一百个不愿意。
“动手。”
肖傲一声令下,手下们激动坏了,盯着女人嘿嘿坏笑。
忽然,包厢大门被推开,走进一个面带疑惑的年轻人,他一眼就看到了墙角瑟瑟发抖的何景澜,郁闷道:“拜托,下回找我来,将包厢号说清楚好么?挨个找包厢很麻烦的!”
周寒冲着何景澜一通哔哔。
这女人脑子有坑,讲话只讲一半。
“喂,警察呢?”何景澜慌张问道。
“没带来。”周寒淡淡道。
“那你单枪匹马来干嘛?送死啊!”何景澜抓着头发,恨不得将周寒祖宗十八代都臭骂一遍。
自己在电话里说的很明白,让他通知警察,周寒倒好,孤零零上门。
“跟我走。”
周寒抓住何景澜的手,就准备离开包厢,至于剩下的人,反正都不认识,是生是死与他无关。
包厢的气氛瞬间凝固到了冰点,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傻傻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是小脑萎缩了,还是眼睛瞎了?
没看到肖傲带着十几个人虎视眈眈在一旁盯着么?
真以为人家会那么轻易松口?
果不其然,肖傲脸色一沉,怒笑道:“小子有点虎胆,是个混道的材料。”
“你很欣赏我?不如请我喝一杯?”周寒反身露出一个极为诡异的表情。
“呵呵,有种!”肖傲眼睛发出凶光,心道现在的小青年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替人出头,那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酒有的是,就怕你没命喝。”
周寒鄙夷的笑了笑。
他根本不屑动手,偏偏有人要送死,那就怪不得他了。
“开一瓶马提尼给他。”
肖傲深吸了口烟,眼神一瞥,手下人立马会意,然后取了一瓶酒,转眼,就朝周寒的脑袋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