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了镊子夹着卫生棉球,沾了酒精使劲擦洗。洗了半不仅没有作用,那光斑居然还慢慢变大了。
队医一急就把带来的紫药水、红药水什么的都给用遍了,最后生火用的汽油也拿出来试了试,还是不行。
而且就这一会功夫,手掌上也开始出现光斑了,正在沿着血脉渐渐的朝手腕蔓延。队医赶紧拿压脉带给他扎上,防止他血流的快,毒也蔓延的快。
老杨一看情况严重,立即又发报给上级,让马上派人来救援。上级科考大队得知出了人命,就马上给当地驻军发报求援。这会回电,救援已在路上了。
可是那毒素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压脉带居然阻它不住。才十几分钟,就越过压脉带,出现在臂附近。队医一看慌了神,好半才憋出一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毒素再往上走就危险了,肯定等不到救援来了。不行,不行就截肢。
那伙子一听截肢两个字,顿时就大哭起来。老杨连忙劝慰,最后咬牙道:救命要紧,荒山野岭的也没有别的办法,咱们条件不足,待会止血没有问题?
止血的器械和药品都有,只是臂的话没有问题。队医犹豫了一下,接着道:只是没有麻药,这……
老杨咽了一口唾沫,转头对那伙子道:你忍着点,咱这是为了救命,没办法啊。回去我一定给你请功,把你调到最好的研究所上班,给你评个高级职称……
巴拉巴拉许了一大堆好处,让那伙子不要担心。可是那伙这时已经吓傻了,半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是在那嗯嗯的哭个不止。
老杨回过头来看见巴生,就对他道:咱们没有专业的截肢工具,就用你的砍刀。你手脚利索,你下手他能少些痛苦。完就拿起巴生的砍刀,用酒精消了毒,塞在巴生手里。
队医给青年又重新扎了一条压脉带,和老杨一起把他按住,对着巴生道: 快动手,不能耽搁了!
巴生平时用这把锋利的砍刀斩骨剁肉,那叫一个利索。可是从来也没有朝人身上招呼过啊。举起刀来手一直打哆嗦,就是落不下去。
那年轻的科考队员,一见巴生把刀举起来,竟然吓得晕过去了。巴生低头看到那光斑已经都快蔓延到手肘了。当下心一横大喝一声,举刀就落了下去。
这一刀下去,半个人手就腾空飞起,手臂上的刀口十分整齐,那队医赶紧开始止血包扎。巴生不敢拿眼去看,刚扭过头走到一旁,耳中就听的一声惊动地的惨嚎。
那人被疼得醒了过来,看到自己只剩半截的胳膊,惨哭两声,竟然又晕死过去。等队医止住血,包扎好,就拿出两幅副备用的担架和一些塑料纸。
先让两个人用一副担架抬着伤员,自己则去把牧民的尸体用塑料裹住,放在另一幅担架上挂在一匹马后面。
老杨也顾不得再去寻找失踪的人了,率领众人沿着原路先往回走。等救援的人来了再。
巴生把那把砍刀扔的远远的,只是默默跟在队伍最后低着头不言语。众人也都心下戚戚,队伍里没有一个人话,都是低头赶路。
巴生走在队尾,手里牵着一匹老马。往前走着没一会,那老马的后腿突然向侧面一溜,竟然失足划下了一个大坑。巴生被老马一拽,也溜到了坑里。
巴生急忙喊人帮忙,却发现队伍里没有人应答,所有人都在前面慢通通的走着。只是明明看着很近,但是背影却有些模糊。
巴生见没人听见,只好爬出坑来,好容易才把老马拉上来。牵着马一阵跑,就往前赶去。走了十几步,感觉视野好像清楚了一些。
再往前一看,顿时一怔。刚才明明就在前面的队伍,此刻却全都不见了踪影。色也黑的不见五指,巴生拿着手电四处乱照,又发声大喊。
呼唤了一通杨队长的名字,就是没有人答应。巴生越走越怕,紧紧的牵着老马不敢松手。直到亮也没有找见队伍在哪。
一亮,巴生的胆气稍微回来一些,琢磨可能是太黑自己和队伍走反方向了,所以才找不到。一看老马身上驮的都是一些帐篷之类的东西,就全部卸掉自己翻身上马,开始在四周寻找队伍。
戈壁上的气变就变,不一会居然下起雨来。巴生和老马在雨中转悠半,什么都没有找到,反而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巴生正想找个地方避雨,却突然发现前面山包下面有一匹马,急忙打马前进,以为找到了科考队。
走到还有十几米远的地方,那老马突然唏律律猛地一下停住。巴生把马稳住,定睛一看,却浑身打了个哆嗦。这马,这马不是昨晚已经死掉的那匹吗?
自己清楚的记得,死马被那牧民挖个坑给埋了呀。怎么会又活过来,就站在自己面前呢?
巴生从就和马一起长大,又和科考队雇佣的几个牧民相熟,自然识得科考队每匹马的特征。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奇怪,就想催促老马近前看个究竟。
谁知任凭巴生怎么扯缰绳,那老马都只是在原地打转,不肯向前。巴生正要下马拖拽,那老马突然嘶鸣一身,开始连连后退。
巴生抬眼一瞧,那山包上不知何时,居然爬上来一匹狼。巴生一边安抚老马,一边仔细看去。
那狼全身狼毛银白,眼睛下面赫然长着两条长长的黑色泪痕,而其中一条后腿却只有半截。看着只是一匹半大的狼崽,却和一个人一样,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
巴生看到那狼,突然想起时候,村里老人对自己的讲的那些故事,心脏顿时一阵狂跳。虽然下着雨,冷汗却不停的往外冒。难道那些关于魔鬼城的传都是真的吗?这魔鬼城真的是活人的禁地,大魔王的陵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