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爷转过头去看仇楠,陈楠点了点头对狗爷道:没事,杨教授见多识广,经验十分丰富。而且是一直是我很信任的导师,你把你最近的情况一遍。
狗爷见状也不再犹豫,就把自打去了团场之后的事情,详详细细的给杨教授了一遍。但还是省略了不少太过匪夷所思的事件。只是等到卖烤肉这一节的时候,狗爷突然又开始双目充血,呲牙咧嘴的开始喊饿。
杨教授一看连忙喊人:哎,他这是又发作了,快把她按到床上绑住。仇楠你快去拿一支镇静剂过来,先给他打上。等一下化验结果出来了,我再给他用药。
着他带了研究生和医院的护工,七八个人一起上,才把身强力壮的狗爷给按在床上用绑带绑住。狗爷挣扎得太厉害,仇楠几次都把针扎偏了,好不容易才把一管镇静剂给狗爷注射完。
镇静剂起效很快,狗爷逐渐安静下来。两眼一闭,慢慢的睡着了。杨教授检查了一下狗血的呼吸和脉搏,见一切都正常才对仇楠道:
据我的初步判断,这可能是一种极端的神经性贪食症,就是俗称的暴食症。诱发的原因可能跟他最近精神压力巨大,情绪波动剧烈有关。我先用治疗贪食症的药物试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接下来的几里,狗爷就如同一条被绑在实验室的白鼠一样,每除了吃一些定量的食物之外,就是被杨教授和仇楠注射各种各样的药物,并观测治疗的效果。
杨教授几乎使尽了浑身解数,有些药物的剂量大到自己都有些害怕了。可是依然对狗爷不起丝毫作用。更加奇怪的是,不发病的时候,狗爷的精神十分的正常,丝毫没有其他病人会同时具有的抑郁啊,焦虑什么的。
可是这发作起来,也比其他病人要剧烈许多。不光完全失去了自控能力,更像是没有自我意识一般。仿佛化身成为一头要择人而噬的远古凶兽,每次发作都让杨教授和几个参与治疗的研究生心惊不已。
杨教授暂时停下了手头所有的工作,专心研究狗爷的病情。为此还召集了国内外顶尖的学术权威一起研究,把狗爷的病理状况记录成文件,发送到世界各地的研究机构,想找找看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仇楠看着狗爷发作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而且每次发作的间隔都在缩短。急得经常掉眼泪,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杨教授身上。
杨教授也知道了仇楠和狗爷的关系,看着自己的学生心急如焚。哀叹一声把仇楠拉到自己的办公室,密谈了将近两个时。出来之后,突然宣布暂停这边的教学培训活动,转而对狗爷:
自己联系了国外的一家研究机构,他们那里有更先进的设备,也有治疗这种病状的一些病例经验。他想带着狗爷出国前去治疗,让仇楠和自己手下几个研究生,赶快去办理自己和狗爷出国转院的一些手续,也让狗爷给家里人打声招呼。
狗爷的发作虽然越来越频繁,但是他不发病的时候,完全就跟正常人一样。而且压根儿就不记得,发病的时候自己干了什么。这会儿听的杨教授要带自己出国治疗,居然还在担心自己身上的钱够不够。
杨教授和仇楠对视了一眼,笑呵呵的道:这个你不必担心,因为你这次的情况比较特殊,研究你的病症对我们病理学的研究有很大的促进作用。我已经向上头申请了研究经费,所以这次不光是为你治疗,也算是一项学术研究活动。
哦,原来是这样,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仇楠也跟我们一块儿去吗?狗爷问道。
这次路途比较远,为了防止你在路上发病,我得先做一些准备工作。等出国的手续办好了,咱们就出发。仇楠还有一个培训课程没有上完,这次就不和我们一起去了。
其实狗爷现在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病情到底有多严重,因为每次发病完后他自己什么也不记得。只是从仇楠担心的神色中,觉得这次可能麻烦比较大。
虽然也会偶尔感叹一下自己的命运多舛,自从在沙漠里头淘了那只狼崽儿,到现在是奇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压根儿就没有消停过。但是脑子里最多的还是在想,怎么能够创造机会和仇楠在一起。
杨教授见狗爷问仇楠是否同行,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就微笑着打趣了两句:年轻人谈恋爱,也不用腻在一起!等这次过去把你的病治好了,你们再一起花前月下也不晚啊。
狗也听完只是挠着头嘿嘿傻笑,倒是把仇楠给臊了个大红脸。估摸着这会儿狗爷差不多快要发病了,就上去一针安定,又把狗爷给打瘫在床上。
狗爷本来还想趁机吃两把豆腐,谁知道这镇静剂起效特别快。手还没伸出去呢,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直睡到半夜,却突然感觉有人在敲自己的脑袋。
病房里这会没有开灯,黑乎乎的。只瞧见一个模糊的黑影站在自己的床前,狗也被吓了一跳:卧槽!你是人是鬼?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骚扰你家狗爷?
话一完,狗爷脑袋上就被人敲了一棍:无知儿,你大难临头还不自知!快快下床,随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