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二爷,二爷嘴里的军,是我二叔,肖炎军,也就是他的儿子,一直没结婚,二奶奶死后他就出去了,很多年没再回来过,似乎一直没有回信,包括爷爷走的那天,也没见他回来,不知是死是活。
“二爷!我不是二叔!我是凤鸣啊!你的孙子!凤鸣啊!”
喊的好累。
“哦……果然是军儿,咦?军儿,你咋瘦了呢,这位是谁啊,是不是我儿媳妇啊?”
“二爷!不是的啊!你能不能戴上你的老花眼镜看清楚再说啊!”
“好的,军儿,对了,姑娘,我家军儿对你好不好,没饿着你吧,有孩子了没,一个还是两个……来来来,让我好好看看。”
“爷爷,俺……那个……不是……大哥,恁快想想办法啊!”
二爷,你说话归说话,你抓住人家小姑娘的手是什么意思,不能忍了,说时迟那时快,我拿起桌上的老花眼镜就给二爷戴上了。
“哎呀,是凤鸣啊,你咋来了,你二叔呢!”
呼,二爷总算能看清了。
“二爷!没有二叔!只有我!凤鸣啊!你的孙子!凤鸣啊!这不是二婶!你快放开她!”
“哎呀,原来是我搞错了,对不起啊,孙媳妇。”
“她也不是孙媳妇!!!”
呼,好歹二爷的手算是放下了,直到我拿出烟杆给他点上烟,他才平息下来。
二爷看着手上爷爷的烟杆,意味深长的说:
“凤鸣啊,你爷爷还好吧。”
“二爷!您放心!好的很,在墙上挂得稳稳当当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
我去,不是耳背吗!怎么几天不见,就变老年痴呆了!这还能不能出活啊!
“二爷!我跟你说个正事!这位姑娘想请你帮忙出个阴活!你去不去啊!”
“啥?”
“出阴活啊!去不去!”
“啥?”
“就是那个,阴活啊!”
“啥?”
……
就这样,我连喊了几分钟,总算是让二爷听明白了,那姑娘吓得在旁边硬是没敢插上一句话。
“那你爷爷咋不去呢?”
“他出远门了!回不来!所以来请您了啊!请二爷您!这活就没跑了!对不对啊!”
“对对,没跑了,没跑了,那还等什么呢,走吧。”
“哎,好嘞,二爷!”
好想痛快的哭一场啊,嗓子都喊哑了,我终于知道,为啥别人不来请二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