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茹嫣:“等等,我也去!”
好,再加一个,重来!
又是一组新的慢镜头,三个目无表情的直男直女,风风火火的走出庭院……
师傅:“等等,我也加入!”
好!四个目无表情的……
一名热心观众突然打断道:“请问,为什么一定要目无表情呢?”
我:“这个……扁他!”
嘭啪霹雳怕啦……(少儿不宜)
好了,四个目无……
“嗯?!”瞪!
很好,确认过刚才那位多话的热心观众已经遍体鳞伤爬不起来,看到我们后甚至还有些怕怕的样子我也就放心了。
继续!
四个目无表情的直男直女,风风火火的走出了庭院……
“凤鸣,凤鸣!你在干什么呢?到底走不走啊!”
好像是麻洪三在叫我,我擦了擦口水,原来他已经洗完澡出来了,额头上的伤口上还多了块创口贴。
“哦哦哦!”我对着夕茹嫣和师傅的窗口看了看,似乎他们并没有要出来了迹象。
我:“算了,我们两个去。”
麻洪三:“难道你还喊了别人?”
“没……没有。”
说完我们便赶了过去。
我们赶了一路,等我们到了老婆婆家的时候,那帮人真的已经走了。
此时,从外面就能看见,老婆婆一人正蹲在地上,收拾着院子里的狼藉。
我有些心酸,突然有些恨自己没有听鬼大叔的,要是早点过来,说不定老婆婆也不至于如此。
对于这些欺老凌弱的恶人,我心里没有丝毫的怕惧,更多的是愤怒!
“婆婆,我来帮您!”
说完,我便走进了那堵东倒西歪的网线围墙,弯下身子帮老婆婆打理了起来。
老婆婆抬头看了我一眼,欣慰的一笑,跟着又慢慢的闷下了头去。
收拾完后,我和麻洪三便和老婆婆坐下了。她给我们倒了两杯茶,跟着从房间里拿出了一本有些破旧的相册。
她步履蹒跚的走到了我的身边,打开了相册的第一页,一张孩童的笑容印刻在了我的脑中。
我抬头看着老婆婆,我不明白她的用意。
老婆婆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跟着又翻开了第二页,又是几张十来岁的孩子的照片,很多都已经破损失真,但照片片身干净,看得出来,老婆婆应该是经常翻看并整理过。
“这些都是我小时候的照片,每年娘都会带我去拍照片,这是我上中学的时候拍的,我记得,那时候我娘还很年轻,很漂亮……”
鬼大叔原来一直都在,他站在我们的跟前,用手触摸着老婆婆干裂褶皱的手,随着她手的翻动,而体会着那股真实。
是啊,这是一张老婆婆年轻时和鬼大叔小时候的合拍照,那时候的老婆婆看起来真的很年轻,很干净,笑的也很温柔。
“这是我三十岁的时候,说起来拍这张照片的时候也有些丢人。我娘说我都三十了还不找媳妇,于是逼着我要我去拍张照片,说是给我相亲用的,呵呵,当时我不肯,她就揪着我的耳朵,一路把我揪到了照相馆,我都拿她没办法。”
随着老婆婆的翻动,照片也越来越清晰,这一页页,带我跨过了几十个年代,那些不知不觉的变迁,已经难以改变,但唯独不变的是那份真情,我从老婆婆的表情中依稀可以看见……
“这是我四十三岁拍的,这是我最后一张照片……”
鬼大叔说过,他死的时候四十三岁。
看完整整的一相框,老婆婆才慢慢把它合了起来。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脸上有几份宁静,我看到的几乎全是鬼大叔的照片,里面几乎囊括了他的一生。
其实不难发现,所有的照片里,老婆婆的照片几乎屈指可数,有,也是和鬼大叔合拍的。
我突然有些理解她,她曾经失去过自己的丈夫,他很怕再失去任何自己的亲人,更何况她只有这么唯一的一个亲人。
她把拍照当成了每年的家庭传统,这是一份对保留一切的极度渴望才会有的执着……
老婆婆慢慢抬起了头,指着相框,跟着又做出了怀抱婴儿晃动的手势,她笑了笑,似乎在告诉我,这就是她的孩子。
鬼大叔:“她说,这是她的儿子。”
跟着,老婆婆又伸手指着自己的眼睛,又指着相框比划了一番。
鬼大叔:“……”
这里我似懂非懂,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鬼大叔。
“她……问你见没见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