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粘稠的洗洁精从里面缓缓流出，缓慢的速度让光佑渐渐失去了耐心。

打开水龙头朝洗洁精瓶子里灌满了水，盖上盖子摇了摇，让洗洁精跟水混合后，重新打开盖子把里面的混合液体倒进了下水道。

光佑盖上盖子，把洗洁精瓶子丢进了垃圾桶，喃喃自语道：“自己做的孽得自己解决...”

水槽里已经是空无一物，盘子已经洗干净并且整齐的堆在了旁边。

光佑又把盘子放进了水槽，然后靠在台子边缘，闭着眼长舒了一口气。

....

几分钟后，小哀推开公寓的门走了进来，她的手上提着个袋子。

“我回来了。”

走到厨房门前，小哀从袋子里拿出了一瓶洗洁精放在了台子上：“你的快递到了。”

光佑回过头拿起台子上的洗洁精向她扬了扬，笑道：“谢谢你了，快递员小姐。”

小哀挑挑眉：“不用谢，回头记得给我小费就行了。”

“我这个人比较穷，给不起什么小费。”光佑故作沉思，接着出现一丝荡漾的笑容，“小费是一个亲亲，要不要？”

“回头要的时候我来取，如果不来，你就自己收着吧。”

小哀向光佑莞尔一笑，然后就坐回沙发上，继续跟明美边聊天边看着电视里千篇一律的电视节目。

光佑打开了洗洁精的塑封，挤了一点到盘子上，打开水龙头，抽出一叠盘子的其中一个，放在水龙头下所以的冲洗着。

...

明美的视线停留在情绪已经跟之前完全不同的小哀身上，嬉笑道：“现在开心了？”

小哀笑着点点头：“嗯，只要能帮他，即便是这点小事情也就够了。”

明美微笑道：“还真好满足呢。”

“你们聊什么？”

光佑一屁股做到小哀身旁，翘起二郎腿，看着电视里拿两个人互相说着贼让人尴尬的段子，这一次他倒是少有的乐在其中。

之前怪异的气氛在这一瞬间也仿佛消散殆尽。

三人说说笑笑...其实大部分都是明美再说，光佑也顺着明美的话语插上两句，同时发表自己的看法，小哀也在一旁看着两人和谐的讨论，偶尔也点点头插上一句。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晚上八点多，光佑一拍大腿，起身对两人说：“我走了，你们好好休息。”

光佑转过头，对小哀展露出他自以为比较阳光的笑容，说：“明天我来接你。”

在转身背对她们的时候，光佑脸上的笑容消失，朝大门走去。

在快走出大门的那一刻，小哀的话语让光佑停住了脚步。

“你...你今晚就在公寓睡吧，时间晚了，回去不安全。”

小哀的话语引得光佑与明美分分侧目。

光佑倒不觉得会发生什么，只是觉得挺开心的。

明美则是用一种鼓励的眼神看着小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