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佑眼里,明石宽人和他太太都很可怜,可恨的只有那个把别人当工具的明石严夫。
“死有余辜。”
这是光佑给明石严夫的评价。
客厅里又陷入沉默,墙上挂钟依旧“滴答滴答”响个不停,但此时又与之前有些不同。
多了些男人低沉的呜咽声。
这次是真的呜咽声,而且是悲痛到极点时发出的呜咽声。
不过,终究是不可能让他一直哭下去的,明石宽人很清楚这一点。
因为他的事情,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
案件真相已经水落石出,自己这只“猎物”也已经被“猎人”找到。
现在,是时候离开了。
呜咽声逐渐减弱,花了些时间,明石宽人稍微平复了些心情——起码不再像之前那样哭了。
他抬起头,毫不避讳的将被泪水浸湿的脸庞面对着众人。
随后,明石宽人就以这样一副面容,对众人说道:“抱歉,刚才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没事,我能理解。”毛利大叔出声说道。
没有过多的话语,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谢谢。”明石宽人转头看向站在一旁一直都没说话的山村操,沉声说道,“警官,我们走吧。”
“哦,哦。”山村操这才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铐,准备把明石宽人铐起来,然后带走。
“警官,如果可以的话,麻烦请等一下。”明石宽人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
“怎么了?”山村操停下了动作,他手上的手铐已经打开,在灯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我...我想去喝口酒。”明石宽人就像是个痴迷酒道的酒鬼,被抓前还想着最后小酌一口。
“...”山村操没有回应,他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眼他心中很可靠的前辈——毛利小五郎。
“让他去喝吧。”毛利大叔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他看到明石宽人为自己的亡妻哭成这样,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毕竟在某些方面,他和明石宽人是一样的。
“不过,宽人先生...”毛利大叔同意是同意了,但还是得先给明石宽人打一针预防针。
“现在天黑了,外面的路不好走啊。”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让山村操有些不解。
“毛利先生这是在说什么?”山村操没搞懂毛利大叔话里的意思。
这栋屋子被森林包围,天黑了,的确不好走。
但,和现在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么?
他不懂,但客厅里有人懂。
除了柯南,光佑几人外,让毛利大叔说出这话的明石宽人当然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这是让他不要想着逃跑呢。
不过,这是毛利大叔多想了。
他没想逃,也没地方逃。
他的家早就没了,在三年前就已经没了。
他就算逃,能逃到哪里去呢?
“我觉得还是坐车舒服一些。”明石宽人用同样的方式回应道。
“那就好。”毛利大叔点头说道。
得到同意后,明石宽人深吸了口气,起身迈着缓慢的步伐,往厨房走去。
他没酒瘾,甚至不怎么喝酒。
但有时为了做菜,为了满足他父亲偶尔想喝酒的想法,家里还是有点一两罐存货的。
来到厨房,明石宽人没有急着拿出啤酒,而是扫视了整个厨房。
从锅碗瓢盆到制作料理时的灶台,又到旁边洗碗碟,洗菜的水槽,乃至放调味料的架子,他也一一扫过。
仿佛要把厨房里的一切深深的刻在脑海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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