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
说着奖励了尉兽一个香吻,两个人在马车里就开始腻歪起来了。
若是这种事情发生在小小鱼的身上,可能不知所措进退两难的就会是他了。
不过还好,尉兽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御书房里,皇帝正看着不知名的书,已经半天都没有翻过页了,也不知道这一页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值得他这么掰碎了看。
一旁的太监在研墨,因为奏折已经堆积了很多了。
最近皇帝陛下总是心不在焉的,对什么事情好像都不是很上心,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具体的时间他不记得了,但好像从皇帝陛下路过水云楼,想进去歇歇脚,却不想被拒之门外,连门都没进去的时候开始的吧。
想来已经半年有余了,这应该是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闹得最凶的一次了。
“什么时候了”。
皇帝扔了书,拿起了毛笔,头也没抬的开口。
“启禀陛下,已经半年零四天了”。
拿着笔的手一顿,太监连忙打了自己的嘴改口。
“正午已经过了”。
“这个时候了,应该起了吧”。
皇帝小声的嘟囔着,太监没太听清,以为皇帝需要什么。
“陛下可是需要用膳了?要不要找后宫的娘娘们陪同”?
“谁说朕要用膳了”。
太监识趣的低下了头,皇帝却放下了手上的笔,起身向外走去。
“你说的不错,这个时间是该用膳了”。
皇帝大步流星的向水云楼的方向走,太监跟在后边拿着外袍。
“陛下别急,先把衣裳披上,别冻着”。
“谁着急了”。
虽然冷脸。但脚下的步伐没停下,依旧是脚下生风。
“是是是,是奴才说错话了,陛下没着急,是奴才着急”。
“聒噪”。
水云楼的大门依旧是紧闭着的,就好像里面与世隔绝了一样。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路过这里了,但却一次都没有成功进去过。
这地方本来就偏僻,又不通好的地方,想找个借口拐到这边来属实的费劲儿。
今天,皇帝觉得有必要跟尉淼好好的谈谈了,以往的的时候也没闹这么久过。
他承认,之前是他的做法有些过了,可她不是也没给他好脸色嘛。
两个人谁也别说谁,只要她今天肯说句软话,这事就算翻篇了,她依旧是皇城的皇后,唯一的皇后。
想着他这次没找什么借口,都已经这么明显的主动上门了,这回总不该把他拒之门外了吧。
谁想到开门的贴身宫女,见到皇帝后直接跪在了地上,他还什么都没说呢,自己就先泪眼婆娑的说了起来。
“陛下,娘娘病了,挺严重的,怕传染给陛下,还请陛下另择高地吧”。
“病了?什么病”?
皇帝的脸色很不好,不管她怎么哭,皇帝看着都不像是皇后生病了,倒像是不想让他进去扯得谎话。
“启禀皇上,娘娘自入冬以来身子就不太好,又不愿意吃药,就这么一直拖着,一直咳嗽”。
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眼泪,看上去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这种事情在后宫挺常见的,但大多时候都是嫔妃争宠的手段,不过今天倒是用来撵他……
“既然生病了,那就宣太医来看看”。
“陛下”,丫鬟连忙说道:“娘娘的病在心上”。
这话倒是真的,皇帝听着心里多少还有点舒服。
既然是心疾,他都来了,她还在别扭什么。
两个人见一面把话说开了不就好了,就算说不开,像之前那样,最后不了了之也可以,但这连门都不让他进是什么毛病。
难道她就不知道欲拒还迎的精髓在于“欲拒”嘛!她也不怕他真的把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不理她了?
“让开”。
皇帝决定退一步,他就主动这一次,如果她还是这么不通情达理,那他真的就不管她了。
“陛下请回吧,娘娘她……”
“朕让你滚开”,本就有脾气,抬起脚力度也没有个分量,踹的丫鬟在地上滚了两圈捂着自己的肩膀愣是没起来。
“陛下,陛下”!
皇帝冷着脸进了门,不过并没有看到尉淼。直接转向了主卧,在临门的时候,听到了房间内的声音。
“陛下,臣妾身体不适,回去吧”。
皇帝的手窝着拳,指关节都发白了,吓得太监都没敢上前。
“朕就来这一次,你可要想好了”。
这是皇帝最后的忍让了,屋内沉默了一会儿。
“回去吧”。
好,很好!尉淼,别指望着朕会再来看你!
转身只丢下了冷冷的一声“哼”,皇帝便离开了。
年底将至,皇帝收到了皇珠的书信,上面说她离开多年,甚是想念,所以今年会回来过年。
皇珠回来本没什么,指示不知怎么的,皇帝突然间想到当年皇珠和尉淼闹出的那件事。
虽然最后没成吧,他当时也说了不在意,而且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尉淼又不喜欢女人。
可不知为何,当看到信时,他会自行的脑补出来当年皇珠是怎么追求尉淼的事情。
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具体是因为什么,他不知道。
皇珠回来的很快,应该是快到皇城的时候才想起写信。
其其格陪着她,同时她们的身旁还跟了个小姑娘,看上去十四五岁,模样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一身红衣特别的炸眼。
让皇帝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当时在边境第一眼见到尉淼的时候,尉淼也是一身红衣,骑马而来英姿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