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甩手掌柜当惯了,酒店的那些事儿都让温紫凡、瑞轲雅他们干。
协会这里和酒店的情况毕竟不一样。
这里权责规定清晰,层级负责制管理方式很明确,很多事情都需要经过会长的知晓同意才能上报。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给工作找个顶雷的,
以后但凡协会出了什么事,追责的第一责任人能够追到你头上。
陈见海看着桌子上摞的厚厚一沓文件夹,上面除了协会的基本情况以外,就连食堂采购、物业招标这种事都有,
可怜陈见海一个系统挂逼咸鱼出身,哪有精力和经验处理这些事儿。
真是看数学卷子都没这么上火。
沉吟半晌,陈见海突然开口:“这些事之前没有会长的时候是谁管的?”
苏杰开口道:“是我。”
“那这些还是你负责!”
陈见海彷佛见到救星,直接双手往前一推,将全部的文件夹全都推向苏杰。
苏杰眼皮一跳,赶紧开口:“陈老板,您这新官上任,这么做不合适。”
“合适!”陈见海真是恨不得将办公桌和这个位置全塞给苏杰,把对方按到这个位置上。
“苏哥,以前你咋干的以后也咋干,协会的工作不用太出色,只要不出啥大的纰漏就行。”
“他们选我当这个会长也不是为了管理这些杂事儿,”
“这些事务我管的再好,协会要是评不上高级称号,我也得被他们撸下来。”
陈见海虽然傻,但是这件事看的还是很清晰的。
协会这里面的事儿,只要钱和人不出大问题,那其他的一切都是小问题。
有苏杰在这把关,他相当放心。
苏杰开口道:“既然陈老板这么信任我,我一定好好干,不让你分心。”
“但是市里的一些会议,该你参加的还是得你参加,这种事我替代不了。”
陈见海开口道:“苏哥你放心,这些该我出面的事儿,我都尽力做到,其余这些事务上的事儿就辛苦你了。”
明确了以后协会的分工问题,
陈见海这才摊开手边关于各大酒店信息的资料文件夹,结果越看越是头疼。
他刚刚仔细研究了一下冲击高级协会的标准,
如果想成功冲击高级协会,需要协会内的酒店在营业额、客户评价、人员配备、酒店硬软件等各方面都达到一定的百分比才行。
也就是说,单打独斗这条路是行不通的,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枣门的这些酒店软硬件都可以,人员配备也都足够,就是这风格……”
陈见海翻看着各种酒店的照片,烦闷的挠了挠头。
不太好整啊……
这要是自己的酒店评选,他在系统砸几万积分啥都出来了。
但是他的系统只能在自己名下的酒店使用,也不能给这些酒店统一标准,这就很难受了。
正烦闷着,突然陈见海的电话铃声响起,他低头一看,竟然是汗衫大爷!
陈见海赶紧接通电话,只听汗衫大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葫芦娃啊,有个事儿得跟你商量商量。”
“就是之前你不是说把小鱼篓做精细点,给那个啤酒厂做纪念品吗,”
“刚刚国外一个公司打了电话,说是看中了咱们小岛的鱼篓,想大规模订货,还问我们有没有厂子,”
“这些事儿咱也不懂啊,”
“葫芦娃你啥时候有时间能不能回来一趟,帮大家伙拿拿主意。”
陈见海握着电话的手一紧,他协会这边都没整明白,怎么还小岛还整出厂子的事了呢?
“大爷我人在外地,你别着急,明天我就回小岛。”
挂断电话,陈见海脑袋都要炸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几天怎么一件事接一件事的。
“陈老板,酒店有事了?”苏杰开口问道。
“不是酒店是小岛。”陈见海挠了挠头发。
苏杰惊了:“小岛现在有事都给你打电话?”
“对啊。”陈见海很自然的点点头。
苏杰深深的看了一眼陈见海:“陈老板你是真的了不起!”
小马甲岛之所以久久没有被协会攻下,就是因为小岛极度排外,整个小岛铁板一块,外人很难插进去。
可陈见海不仅成功在岛上安营扎寨,而且竟然还能跟岛民关系处的这么好,
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陈见海苦笑一下:“这有啥了不起的,虽然我也没啥大本事,但好歹也认识几个朋友,大家有事找我,那也是看得起我。”
就当成是甜蜜的负担好了……
……
晚上5:30,
陈见海头昏脑涨,一团乱麻的走出协会,上了轿车就直奔高铁站,整个人像是赶集一样跑回了南江。
第二天一大早,陈见海坐着最早的一班船来到小马甲岛,跟汗衫大爷碰了面,了解前因后果之后,这才知道咋回事。
原来小财神啤酒交流讨论会结束之后,国外友人的小鱼娄被一个国外经销商看见,
这个经销商对于小鱼娄这种特色文化产品非常感兴趣,通过小财神啤酒雅业主动联系到了小岛,想从小岛大批订货,供应国外市场。
平常小岛上的岛民每天做点鱼篓,卖给游客这种小零散的手工不算什么,
可是对方的单子是那种几百上千万的大单,小岛岛民哪里见过这种阵势?!
当下,汗衫大爷一个场外求助电话就打给了陈见海,让对方帮忙出主意。
陈见海起先听到这事儿还替小岛岛民高兴,可是听到后来他也闹挺了,
他一个开酒店的,从来也没触及过这种国际市场的业务,这事儿问他他也一脸懵逼,完全没有抓手。
可是眼下汗衫大爷明摆着把自己当成希望,自己要是再乱的话,对方就更难了。
“大爷,你给我两天时间,我去打听问问是啥情况,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陈见海人开口道:
“葫芦娃,这事儿小岛和大爷可就全指望你了。”
汗衫大爷拉着陈见海的手,无比信任的重重开口道:“你说我们咋干,我们就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