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疼。”
盛舒媛听见这声音,拿着药膏的手抖了一下,动作却轻了不少,嘴上却狠狠道“活该!”
温景行略委屈的看着她“夫人~”
“撒娇没用。”盛舒媛喟叹“怎么就没打死你。”
“打死我,你就要守活寡了,你舍得我死吗?”温景行回握盛舒媛的手,如果是平常看起来自然深情款款,配上他现如今这般鼻青脸肿的,着实帅不起来。
盛舒媛见他可怜巴巴的,不由笑出声来,“所以说啊,再强大的智慧也比不上实力,心机深沉又如何?还不是被打成这个样子。你去打架,怎么也不和我先说一声。”
温景行自然什么事情都不会瞒她“冤枉啊,这事我也不知道,不过陪城主聊天提了几句萧扬的疑点,我哪知道他当机立断,直接找了好些人去打他的大本营,你说他一个城主,没有证据,怎么能直接蹿进去,也不知道怎么当上的城主。”
“那你也不拦着点。”他不懂事,你怎么能不懂呢?
温景行十分无奈“他是城主,我算什么,我不过是曲直城的一个城民,人家管理自己城,我哪有理由拦?也没想到那个人这么厉害,一拳就把城主给打趴下。”
盛舒媛皱眉“那个人?”
温景行回忆“听别人叫他,天心,对,都叫他天心大人,我当时真以为自己要死了,我还以为永远见不到你。”
盛舒媛被他逗笑“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拿出你之前的正经来。”
温景行后怕的叹息“我也是要死前才发现,面子算什么,做事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来,我喜欢夫人,为何要遮遮掩掩?夫人,你听好,我,温景行,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
盛舒媛被他不要脸的程度吓到,脸唰的红了不说,差点把手里的药膏都塞他嘴里,见他不肯闭嘴,只好以唇封口。
盛舒媛好半晌才推开他“真是,受伤了也不老实。”
温景行没说话,就一直看着她,以前看似深不见底的深潭现如今满满当当装着她一颗星星,眼里的炙热相当烫人。
盛舒媛急忙转移话题“好好好,这件事说白了,很简单。即使他是城主,没有证据去搜一个门派的底细,说出去也不对,你们还是太鲁莽了。第二,那个焰火教在外的名声还算正义,就算他们私底下,有再高深的交易,也不能这么冲动闯进去,打草惊蛇是小,寒了诚民的心是大。”
温景行没应她,换了姿势,眼神又似春日融雪般缱绻温柔,继续看着盛舒媛。
盛舒媛差点忘记要说什么,强装淡定道“是啊,太打草惊蛇了,后面萧扬被你们吓的不出来,人家在暗,你们在明,我看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连这个都不在意。”
温景行捧着脸,眼睛还看着盛舒媛,喃喃道“是啊,遇上夫人,我全部的理智都忘了。”
盛舒媛被看的耳朵发烫,故作镇定道“我觉得这股势力,之所以做到现在没人发现,肯定是之前桃李阁的势力做太大,躲在这把大伞下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温景行连连点头,一把把盛舒媛拉到怀里,在耳边吹气“夫人,我们这次回去,我就下聘如何?”
“阿!”她怀疑是自己耳朵聋了还是他脑子没理清楚。
温景行用十分惋惜的语气,在她耳旁温柔道“我现在就想要你了。”
盛舒媛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听见他痛呼,才想起他受伤,把药膏放桌上,关门离开“自己过一辈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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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扬,萧扬,你在这里吗。”海棠来到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地方。
萧扬从角落走出,看着她的脸色十分冷漠。
海棠还很心疼道“我听说你们被城主打了,怎么样啊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我……”
萧扬拍开海棠在身上的手“我好着呢,受什么伤,少来这套。”
海棠被甩在地上,感觉手有点破皮,比起身体,她更在乎的是萧扬的态度,萧扬从来没这么凶过她。
海棠一脸难以置信“你,你凶我?”
萧扬差点维持不住自己冷漠的腔调,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是你去举报的我?还在这边惺惺作态呢!”
海棠感觉自己心都碎了“我?我没有啊我?”
萧扬冷笑一声“不过是我求婚未遂,怎么,嫌弃我物质?所以你向城主举报?让他来抓我?”
海棠呆滞了许久“我,我没有拒绝,我是愿意的,萧扬扬,我也喜欢你的,我愿意嫁你的。”这话一出,海棠没看到他在背后颤抖的手。
萧扬冷声道“你以为我喜欢你,所以向你求婚?我不过是看你蠢,看你好骗,想赚你的灵石罢了,这些年你被我骗的还不够吗?”
他看见海棠瞪大眼睛,背过身去闭目道“还宣传,利用你赚奶茶钱罢了,亏你还沾沾自喜,以为是什么好单子,都是一些乞丐和不出名的门派,也是你自己蠢,一直看不破,像个傻子一样给我送钱。”
海棠只觉全世界的声音都消失,只听见面前人的声音,那人更是用着十分缓慢的语气一字一顿道“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这么愚蠢,的人。”
“那你,我在坐牢,你一直来看我,是……”海棠强忍着哭腔道。
萧扬理直气壮道“自然是为了你那些奶茶店,如果你一辈子在牢里,你的店不都只能给我?真是个蠢货。”
海棠淡淡哦了一声“那,你昨天求婚也是……也是为了我灵石?”
萧扬理直气壮点头“自然,娶了你,我何愁没有灵石花?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我为什么要拒绝?”
海棠捏紧拳头,呆呆看着指甲深深插入自己心心,鲜艳的血刺激着她的瞳孔,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等再无传来声音,萧扬才转身回头,地上只有一瓶伤药。
他大笑一声,用刚刚海棠躺下的姿势,似乎想感受她的余温,手心还紧紧攥着那个药瓶。
“死花,我怎么可能真的不爱你。”
伴随着是长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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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海棠姑娘来了。”
盛舒媛已经在床上准备就寝,听见初夏的声音,她只能披上一件披风下床。
“这么晚了,姑娘来做什么?”初夏疑惑道。
盛舒媛见她十分狼狈,脸上更甚还有哭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