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李芸说的那些活,也是夸大了一些,虽说邓俞也确实是很累,但是却是有小半天是休息的,且刷碗也不全是她,也有她和她闺女干的,所以也不全是她一个人,她说的那么累,主要就是想要以此劝退季老太太和梁氏,可没想到人家竟然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若是三个人,就得出四两银子,且那两人这般懒,根本就不能得到那二两银子该有的回报,还不知道得如何将活都压在邓俞的身上呢。
季非绵也是深知季老太太和梁氏的德行的,所以便是强硬了些说道:“只能留一方的人,不管留得是哪一方,方才说的那些活都得干。”
那铺子是季非绵提议开的,如今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也都是季非绵的功劳,她说话还是有一定的威慑的,且二房一家子也都不希望季老太太和梁氏过来,所以倒是也都很是默契的没有说话,任由季非绵发挥。
季非绵也不负他们的托付,又淡声说道:“都说亲兄弟明算账,就算是要聘人,那也得看那人干活如何,再说那奉养钱,也不是没给,季老太太日后也不必每每都带着这句话来说,倒是显得好像我们每月没给奉养钱似的。”
“你!”季老太太冷哼一声,怒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奶奶,你就这么跟我说话的吗?”
“不然呢?季老太太还想要我如何说话?季老爷子不是已经将我的名字从族谱上面除名了吗?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是季家的人了,那铺子能有今日,我也算是有不少的功劳的,季家不认我的话,我也就不必给那奉养钱了,那钱还是从我这里出去的呢,既然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就算是不想给也没什么吧?”
季非绵抱着平安,面上却是露出了一丝纠结之色,道:“如今我爹和我娘他们还欠着债呢,就算是给不出奉养钱,那也是能理解的,我已经跟你们季家没关系了,就算是别人说,那也说不出什么来,就算是好奇问起我为何跟季家没有关系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就是了,相信别人也能考虑清楚,这事儿到底是谁的错!”
“孽障!”季老爷子发怒了,因为季非绵的那些话说到了他的痛处,所以他才会恼羞成怒,如今更是怒的脸色通红,道:“这就是你跟自己长辈说话的态度吗?就算你与季家没有关系了,也不该这般跟长者说话,且你如今名字还在族谱上,还没有除去,这奉养钱你就得一文钱不少的送上来。”
“原来还没有除去啊。”季非绵十分可惜的道:“可惜了,这一个名字到底还值些钱呢,三百文钱呢。”
季老爷子听得出季非绵这是讽刺他呢,说他因为族谱上留了她的名字,所以还能因为这个每月拿到三百钱。
“还留下你的名字也不是为了那区区三百文钱,不过是觉得你到底是季家的孩子,才给你一个脸面,你也比不知好歹,到时候当真伤了和气,怕是你那时候也该后悔了。”
季老爷子念及还有事相求,到底还是语气放低了些,季非绵感受到他的放低语气,惊讶之余更是轻蔑,道:“原来是因为这个,所以我还有机会再叫您一声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