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则躺在病床上,额头还缠了两圈纱布,他挥了挥手,示意饶子阳帮他摇一下床,他要起来一点。
他整个人半靠着,还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拧着浓眉,有几分咬牙切齿地说:“祝唐梨那个神经病发疯!”
江易辰和饶子阳听完不免笑笑,这俩人可真能折腾,车祸都折腾出来了。
饶子阳起身,随手拿了颗葡萄塞嘴里,边吐皮边说:“你俩这接下来不会拿刀捅对方吧?”
“哼,还真有可能。”他自嘲说。
就看是他先把祝唐梨弄死,还是祝唐梨先把他折腾死。
方向盘都敢随便乱动,她可能真想拖着他一块死。
饶子阳挑眉,指了指门外:“人就在外面,要不要给你叫进来?”
刚他们进来的时候,就瞧见祝唐梨坐在外头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钟则的手机,那模样分明有几分面壁思过的感觉。
“别,看着就烦。”他一脸的不悦,只是提到这个名字他都忍不住怒火。
饶子阳走上前去,假意思地劝两句:“别介啊,这不是你心肝宝贝嘛?”
“滚你妈!”他忍不住动手推了推饶子阳,如果不是他卧病在床,一定踹饶子阳两脚解气,这嘴真碎。
饶子阳一脸笑意,指着他说:“这可是你当初自己说的!”
的确是他自己说的,还是在一酒局上,他是投资方,那时候他才和祝唐梨谈没多久,算得上是热恋期。
圈子里的人那时候也不知道祝唐梨和他的关系。
酒局上,总少不了借势劝酒的人,她是主角,自然将矛头引到她的身上。
一个个大腹便便的老总灌了她一杯又一杯,最后还是钟则给她收的场,就有人问两人什么关系。
他暧昧不清地回了句:“心肝宝贝儿。”
之后只要他和祝唐梨一闹架,饶子阳总少不了拿这话打趣他。
这昔日的心肝宝贝儿变成今日仇敌,可不得好好笑话一番嘛。
饶子阳问:“阿姨知道吗?”
钟则闻言变了变脸色,神色烦躁:“别告诉她。”
只要是关于祝唐梨的,都别告诉他妈。
江易辰眼瞅着不用到办葬礼的地步,也懒得管他们的闲事,打了招呼就要走了,他还急着回家陪他的心肝宝贝儿。
饶子阳见状也跟着走了,出去的时候还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祝唐梨,还沉思自我呢,便准备安慰两句。
“没什么大问题,你放宽心······”
饶子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病房里那人的怒吼声:“祝唐梨!你给老子滚进来!”
祝唐梨朝饶子阳翻了个大白眼,这就是他说的“没什么大问题”?看钟则这语气,问题可大着呢。
祝唐梨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心想或者一走了之算了,但要是今晚她走了,钟则肯定不到明早上杀到她家里去,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
饶子阳见她犹豫,走了两步又倒回来,忠告:“你俩待会儿吵小声点,别影响别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