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个女生说,让林晚把她男朋友的联系方式给自己,她替林晚解决男朋友无理的要求。
林晚看完直接把那人拉黑!哪有这样的人啊!
不知不觉就耗了二十分钟过去,她听见江易辰从浴室出来的声音,赶忙缩进被窝里装睡。
但貌似江易辰一直没进来。
他站在阳台上,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短袖长裤都能衬托出男人傲人的身姿比例。短发湿漉漉的,水滴顺着精绝的轮廓往下滴。
他手指中夹着根烟,随后叼在嘴里,手势微微拢火点燃,烟雾渐渐散开在夜里。
抽了两根,他才回卧室,被窝里的女人已经熟睡着了。
其实林晚开始是装睡的,但怎么着也没见江易辰进来,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这一天可真累。
她睡熟的容颜带着几分浓浓的倦气,像她养的猫一样。
江易辰给她掖了掖被子,又转身出去了。
他没吹头发,怕吵着她。
就拉了张椅子坐在阳台上,等风吹干,Rich今夜也无眠,蹲在他脚边,时不时地蹭一下男人的裤腿。
他无聊,靠着椅子上,静静地听着今年夏天最后一批将死知了的鸣叫声。
平时觉得聒噪,今夜倒还好。
没靠多久,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来看,是一串电话号码,没有存联系人。
但江易辰一看这个电话,便无比熟悉,像是纂刻心底了一样。
不自觉地蹙了蹙眉,最终还是接起。
那头是一个尖酸刻薄的中年妇女,从他接电话开始就不停地念叨,自顾自地说。
江易辰时不时地应两声。
到最后,两人的交谈变成了她说他应。
他沉声:“所以是要多少?”
“你这话我可不乐意听!什么叫要多少!那是你该给的!这个月的四万可是远远不够的,岑豪下个月要报一个钢琴班和武术班,这对他以后升学是有帮助的,哦,还有三个家教老师的补课费,算下来你这个月起码得再给我打五万……”
江易辰忽然就觉得夜里的知了声变得聒噪了起来,明明刚才还不觉得。
中年妇女一直在抱怨最近的生活水平在下降,江易辰没回她话,便是她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
只是最后时,他还是答应给了。
五万块,其实他不是傻子,也不好糊弄。
他清楚地知道在那么穷乡僻壤的小县城里,五万块的生活质量该是参天的水平了吧。
不过他还是答应了,心底有股无名的烦闷油然而生。
谁都不喜欢狮子大开口的人,他也是,但他没法拒绝,用钱来减少负罪感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有效办法。
挂了电话,他才进卧室里,发现林晚已经侧了另一头睡了。
他小心地从背后搂住她,她身上似乎总有股清香,不像是沐浴露,更像是糖的甜味。
好巧,他很喜欢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