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则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大胆到将祝唐梨往钟母的面前去带,反正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也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去解释什么了。
祝唐梨也想着得过且过,日子稀里糊涂地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不烦心就好。
一直到次年夏,也不知道钟则哪根神经搭错了,哄着她去民政局把证件领了,他一连给她带了好多个心仪的爱马仕,她一时头晕眼花也就真同意了。
没求婚,没婚礼,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和他把证件领了。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既然和钟则在一起了,她就也没把婚礼放在心上了,钟家不会同意办婚礼的,否则就是在钟母的脸上打得拍拍响。
钟则也没像父母透露过自己和祝唐梨已经把证领了,不是刻意隐瞒,因为就算是他瞒,也瞒不了多久,毕竟连百度百科上的夫妻关系都已经刷新了。
钟父又是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气他什么都没说就把证领了,但他也插不了手,又不可能去告状。
蓝萃没多久也知道,气得声称要和祝唐梨断绝母女关系,祝唐梨也无所谓,其实她大抵也能猜到些原因。
大概是蓝萃原想着她能嫁个稍稍有钱的人家,这样她的彩礼金也就丰厚,蓝萃从她身上搜刮的油水也要多一些,但就算嫁个没有钱的也比钟则要好一些。
一是因为两家尴尬的关系,还有一点就是,钟则可以无条件地给祝唐梨花多少钱都没关系,但是至于蓝萃,她一分都别想从钟则身上得到。
他不会给的,哪怕她是祝唐梨的亲妈,就算哪天蓝萃身患绝症要死了,他也不会施舍半分,这是为人子应有的自觉。
虽然他忤逆了钟母的意思,娶了祝唐梨,但不会负担蓝萃的一丝一毫,这点,祝唐梨也是很清楚的。
开始的时候,钟则提出来要和她结婚,她都原本以为是钟则在和她开玩笑,她也没想着钟则真的会和她结婚,毕竟她是真做好准备一辈子不结婚的,反正也没谁规定人这一辈子必须要结婚的。
但直到钟则拿着户口本和她走进民政局的那一刻,直到红色的印章在他们的红本上印下的那一刻,一切都变得无比真实了起来。
婚后,两人也格外的自觉默契,他从来没带祝唐梨回过家,祝唐梨也没有提过。就算是过年,两人也是做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半句不提对方。
钟母知道这件事儿的时候,两人结婚都有一阵子了,大概是看开了,没把人带来她眼前晃就行。
毕竟条件因素在这儿,本就是不可原谅的事儿,没什么好勉强的,他俩也看得特开,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其余的就随它去吧。
“钟则,下个月你带我去巴黎选包。”
“好,我订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