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等到二更时分,云飞留柳青在客栈休息,便与曹丕两人向甄府奔去。及到甄府,云飞轻轻一跃,悄无声息的跳上屋顶,却见前院毫无灯光,借着月光,向大厅一瞧空荡荡甚是冷清。
忽然背后一声清响,惊得云飞连忙转身,却见曹丕也跃上屋顶,只是他轻功较弱,落地时没能控制身形,一个摇晃踩动了屋顶的瓦片,云飞赶紧拉他俯身屋顶,过了许久,见院内仍没反应,才放心的站起身。
云飞知那财宝为在甄亮房内,便一路领着曹丕来到甄亮所住院内,见那院内仍旧没有一点灯火,想是他已经安睡,便让曹丕在房顶等候,自己下去去找财宝。云飞轻轻推开窗户,跳进甄亮房内,只觉一阵幽香阵阵传来,不由得想这贤弟真真像个姑娘,房间竟如此浓香。
借着月光向他床上望去,只见鸳鸯丝绣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却不见人影。这让云飞不禁一惊,连忙在房内打探一周,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却发现两个包袱赫然放在桌上,其中一个是像是甄亮的包袱,另一个正是云飞还他财宝的包袱。赶紧上前,提起一掂,甚是沉重,便知甄亮从来也没打开过。云飞也不多想,拿起两个包袱,再从窗户跳出,跃上房顶。
房顶上的曹丕见他得手,喜不自禁刚想前来迎接,却听见一阵萧声传来,让两人瞬间愣住。云飞仔细听那萧声,正是昨晚甄亮所吹的曲子,今日再听更觉得曲调悠扬,意沉深远,一时痴痴的待在那里,直到曹丕过来,才从其中醒悟过来。
曹丕催他快走,云飞却把手里的包袱交给他道:“曹公子,带着财宝快速离去,我稍后便来!”
曹丕微微一怔,但见财宝已经到手,也不多问,便急忙离去,那包袱甚沉,让他在屋顶行走有点些许摇晃,只得小心翼翼的慢走,怕再弄出声响惊动甄府之人。
云飞心思早被萧声勾去,便循着萧声,往昨晚的湖心亭而去。及到缓坡时,远远望去,月光下倩影朦胧竟然坐着一个女子,当即停下脚步,心想:“原来是甄宓在这里吹箫,贤弟不在这里。”只是那萧声婉转悠扬,极似昨晚甄亮所吹之曲,忍不住向前轻轻走了过去,想再一睹甄宓的美艳。
云飞刚来到亭外,只听萧声顿停,那女子站起身来,忽地把萧扔入湖中,伤心的喃喃说道:“你个负心人!就知道你心里根本没我,推说有事竟狠心走了……”说着轻垂秀颈,继续说道:“只是……只是现在你再也不会给我捞萧了是吧?你在哪里…….?”
云飞在后面听得动容,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呆呆的看着她,用疑惑的语气轻轻喊道:“贤弟?……”那女子转身过来,满脸泪痕,见是云飞,慌忙轻擦拭眼泪,低声喊道:“大哥!?”
云飞一惊,见皎洁月光下映衬着一张俏丽脸庞,竟然是甄亮。他顿时呆在那里,直愣了许久,才结结巴巴的说道:“贤……弟,你……你…….”
甄亮楚楚可怜,月光之下更是惹人爱怜,向云飞说道:“大哥,我……我其实是女儿之身,只是情非得已,才一直瞒着你,请勿见怪!”说着深深向云飞道了一个万福。云飞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发现这却是事实,心里终于明白为何甄亮一直像个女子似的,只怪自己太傻,这样的美女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来,活该自己在现代一个女朋友都没有。
看到甄亮万福,他也还了一礼,说道:“难怪贤弟……,不!姑娘一点没有男子气概,还害得我糊里糊涂与你结拜兄弟,真是荒唐。”
云飞这样一说,甄亮立即破涕为笑,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抿嘴一笑,说道:“大哥莫要自责,我的名字不是甄亮,其实呢,我的真名叫甄梦瑶。上次对你说了个假名。”说着掩嘴而笑。云飞这才仔细看她,见换了女装的他秀眉凤目,玉颊樱唇,活生生的一个绝色佳人,那甄宓与她相比都稍逊姿色,柳青与她相比顿感平常许多,不由得心神荡漾。
就在此时,前院忽然锣声大作,紧跟着只听一声高呼:“抓贼人!”云飞心中暗叫:“不好!”,顾不上面前的甄梦瑶,纵身向前院赶去。
来到墙边,飞身跃上房顶,但见院中一群家丁层层围住曹丕,手中举着火把映照的满院通明,如同白昼。那曹丕怀中抱着两个包袱,满怀戒备的盯着一周的家丁,甚是狼狈,云飞不禁懊恼刚才没有送先送他出去,刚要下去帮他,甄梦瑶从后面赶上,拉住他,柳眉一横,生气的埋怨道:“大哥,你真真好歹不分,竟帮那曹丕!”
云飞急道:“贤弟,我还不是为你安危着想,你本知曹丕不会善罢甘休,白日里让你还与他,却又不听,为兄只有帮他,省你一直被他困扰。”
甄梦瑶听他是为自己,心中一甜,欣喜道:“不还,还与他还不是用作乱兵天下,你即是为我,从现在起便罢手,我自应付得了,不要你管!”
云飞忙道:“贤弟,你还是还与曹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