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霄愣愣的看着外面,不由得多想,那个人……是在给她报仇么?
程墨没瞧见那么多,只是问云凌霄,“你说,吴雷有多大概率得第一名?”
“这……我不知道。”云凌霄收回目光。
吴雷肯定是冲着第一名来的,今年没有盟主、没有了圣令,得了第一就相当于得了盟主的位置啊。
“但我看罗雨泽更厉害,吴雷打不过他,除非在背后旁门左道上努努力。”
没想到云凌霄还真的一语成谶了。
……
最后胜出的两人是罗雨泽和吴雷,次日他们要打最后的决胜局。
当晚她在客栈休息,还未入睡时,听见了窗子外有细微的动静。她在黑暗中瞬间睁开眼睛,起身拿过剑来到窗边。
这里虽是三楼,但对于习武者来说并不难进入。
片刻后,一人忽然破窗而入。云凌霄刚抬剑就刺了过去,瞬间,她就着明晃晃的月光看见了那人一身血迹,然后倒在地上不动了。
云凌霄迟疑了,哪有偷袭的人先把自己搞一身伤啊?
片刻后,地上的人艰难的翻了个身,原来是罗雨泽……
他一身伤痕,但是面带微笑的和她打招呼,“原来是云姑娘的房间,劳烦您帮帮忙好么。”
云凌霄二次警惕的抬起剑来,“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来我这里?”
罗雨泽躺着不动,“我也不知道招惹了谁,方才睡梦中被人下药偷袭,要不是我反应快跑的快,现在就死定了。云姑娘放心吧,我已经摆脱了那些人,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闯入你房间只是因为实在跑不动了,并非祸水东引。”
云凌霄看着罗雨泽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改了主意,扶着他起来坐到桌边,还拿出备用药物来要帮他包扎。
“多谢云姑娘。”罗雨泽非常顺从,云凌霄怎么安排就怎么听话。
云凌霄粗暴的撕开他背后衣衫,上面几道剑伤,血迹鲜艳,“看着没有毒,我就直接帮你上药止血了。”
“好。”
这其实是他们第一次私下见面、第一次说话,可都熟稔的就像是早早认识了一样。
云凌霄给他擦拭了血迹,看着他后背的旧伤痕迹,脸色变了变。
罗雨泽见她不动了,出声提醒道,“云姑娘?你怎么了?”
云凌霄继续帮他上药,“罗公子可想过,会是什么人对你下毒手。”
罗雨泽轻笑,“平日与人为善,不知道招惹了谁。”他说的很随意,似乎对伤都不怎么在意。
云凌霄干脆说的更直白一点,“明日就是最后一战了,说不定是有人看不惯公子优秀,不想公子赢的榜首。”
罗雨泽深以为然,“云姑娘说的有道理。”
云凌霄道,“明日公子再去比赛,可能还有危险。”
罗雨泽道,“那我就依姑娘劝告,不去就好了。”
“什么?”云凌霄愣住了。
罗雨泽自顾自的说道,“我伤了身体,胜率本就大打折扣了,说不定还要再被追杀,那不如就不去了。”
“……公子想好了就好。”
云凌霄给人包扎完毕,罗雨泽夸赞道,“云姑娘手法真好,和专业的郎中都差不多。”
这话说得,走江湖的谁不会抱个伤口啊。云凌霄打开房门下逐客令,“公子早点回去休息。”
罗雨泽告辞离开,云凌霄看着窗外月亮。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啊,只是罗雨泽来的也太巧了,还那么容易就答应了她……他就像是有读心术一样。
……
决赛那天,云凌霄和程家人依旧在雅间观战。
大家本来等着看好戏,吴雷早早就到了,结果等来等去的另一方也没来。就派个人过来传话,说是出事了、受伤了、不打了、得个第二可以了。
吴雷不战而胜,没看着打斗的众人一脸懵逼。
程墨也对云凌霄吐槽,“哪有这么巧的事啊,吴雷什么都没做就得了第一?”
云凌霄道,“总之这是好事。”
“哪里好了?”其他人非常不解。
这时候,就见看台上的傅修至起身。他走到前面来,宣布了获胜者的名字,接着又说道:
“按照以前的规矩,获胜者需要挑战盟主,以抉择是否换位。但是盟主身体抱恙,卧床不起,我来代为传达盟主的意思。盟主已经决定要退位让贤,不来参加比试了。”
赛场周围一片轰然,“这他妈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我看姓罗的那个更厉害,忽然就不来了,盟主也不来了,他捡了大便宜啊。”
“也别说人家捡便宜,人家本来也挺厉害。”
“那也没厉害过罗公子和盟主啊,明明就是捡便宜了……”
下面人议论纷纷,吴雷一直是面无表情,对此毫无反应。
傅修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经过圣令持有者共同商讨,决定由和九星门代替盟主出面对决,胜者可接任盟主之位。”
众人稍稍平复了情绪,“九星门代替啊,也就是说还有得看。”
“反正能看打架就行~”
“是啊。”
雅间里,云凌霄回应了程墨刚刚的问题,“这样咱们不是正好可以看看他们两边自相残杀么。”
昨晚上她看见罗雨泽受伤时,脑子里就闪过了这个想法。傅修至舍不得天绝心法,为了武林大会一定抓紧修炼,是时候让他展现一下成果了。
程学义颔首道,“说的也是。不过傅修至居然能够说动其他几家,独让九星门出这个风头,想必是付出了大代价的。”
程墨说道,“看来凌霄妹妹给的秘籍就是他的底气呢。”
傅修至和赤阳宗啊,一个居心叵测蓄谋已久,一个四处占小便宜趁火打劫,先让他俩倒霉一个,剩下的等会儿再说。
云凌燕捧起桌上的卷宗说道,“那我这就去准备准备了。”
云凌霄想了想,“那我跟你一起吧。”
姐妹两个抱着卷宗离开了雅间。
……
擂台上,铜锣敲响,傅修至和吴雷已经开始了最后的比拼,两人旗鼓相当,难分上下。
王娇媚靠在自己座椅上,酸溜溜的道,“你们可太没立场了,三言两语就被他给忽悠了。”
其他门派的人纷纷道,“傅门主本就造诣高深,也没必要非得比试一番,输了也不好看。”
“是啊,傅门主已经展示了能力,何必自找苦吃呢。”
王娇媚冷哼一声,“你们这些男人就是怂,又怂又贪便宜,别以为我不知道,傅修至许给你们多少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