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在这位心腹看来，戴芙不是戴长瑞之女，他们主公就不用冒险做这件事了。

其实他们知道戴芙的名声，但戴先生是个好人，主公知恩图报，绝对不会看着戴先生的女儿落难，才会有今日一趟。

如果戴芙不是，那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千雁点头：「我在公主府亲耳听见过，戴芙正是公主面首夏钧之女，这事他也知晓的。」

「敢问姑娘可是仲小姐？」戴淮殊问，他相信她不会说谎，这没不必要。如果对方是仲千雁的话，这话就更可信了。

见不着她的面容，可能从声音听出她年纪应该和戴芙差不了两年。

公主府那边的消息他一直有，自然知道仲千雁这号人。那些年对方名声不显，仿佛神隐了，日子平静得不可思议。

至少以戴芙性子，那位叫仲千雁的日子不应该过得那么愉快。

因而突然之间，戴淮殊做了个大胆猜测。

不管对方告知的是真是假，他还是会安排人去确认清楚，只是不用再亲自冲过去救人。

若戴芙真不是恩师女儿，那真的就没必要救回来，既不是恩师之女，却顶着恩师之女的名头，他攻下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为老师报仇，顺便将这件事的原本查个清清楚楚。

周围有些安静，戴淮殊和他的手下都等着千雁回答。

「是我。」

很淡的语调，清风吹过就能将这两个字吹散，在场的人却听了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