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告诉她事情经过。那位小伙子刚才肩胛骨脱臼;痛得叫爹叫妈。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叫托马斯。托马斯三下五除二就把骨头复位了。
小伙子又喝下一杯,对托马斯说:“你太太今天真成了绝色佳人!”
“呆子!”主席说,“特丽莎从来就漂亮。”
“我知道她从来就漂亮,”年轻人说,“但今天她穿上了这么漂亮的衣服。这身打扮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们准备出门吗?”
“不,不是。我是为托马斯穿的。”
“你这个幸运的魔鬼!”主席大笑着说,“我那老太婆做梦也没想过要为我来穿衣!”
“难怪,你总是同猪娃去散步,猪娃代替了你老婆。”年轻人也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算了,摩菲斯特怎么样?”托马斯问。“我至少——”他想了想,“至少一个小时没有看见它了。”
“它一定在想念我。”主席说。
“看见你这身打扮,我就想跳舞,”年轻人转向托马斯问,“你允许我跟她跳舞吗?”
“我们都去跳吧。”特丽莎说。
“你来吗?”年轻人问托马斯。
“你们打算到哪里去?”托马斯问。
小伙子说了附近一个小镇的名字,那里的旅馆酒吧有一个舞厅。
“你也来,”年轻人已经喝下了第三杯思利沃缎兹,用指令的口气对集体农庄主席说,又加上一句:“要是摩菲斯特太想念你,我们就把它也带上。这一来我们有两个可以出场的猪娃啦!娘们一眼看俩大饱眼福,不来求才怪呢!”他又哈哈大笑。
“要是诸位不觉得摩菲斯特丢人,我就听你们的。”他们挤上了托马斯的小卡车——托马斯开车,特丽莎坐在旁边,两个男人带着半瓶酒坐在后面。车子还没有出村,主席发现大家忘了摩菲斯特,大叫大嚷让托马斯把车开回去。
“不要急,一只猪娃也开得了锣。”小伙子让主席安静下来。
天渐渐黑了,道路开始急转弯爬高。
他们来到镇上径直开到旅馆。特丽莎和托马斯从未到过这里。他们下到地下室,找到了酒吧、舞厅以及几张桌子。有一位大概六十来岁的人在弹着钢琴,年纪与他差不多的一位妇人拉着小提琴。演奏的名曲已有四十年历史了。有五、六对舞伴飘在舞池的地板上。
“这里没有人跟我跳。”小伙子朝四周扫了一眼,立即邀特丽莎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