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莫非……是……医蛊师的传人???
凰新月的这句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在原本安静的海面上瞬间炸响,顿时激的水花四溅,惊天动地。
花邵许和凤麟寒只觉得身体僵硬,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眼神却是直直的盯在阮花儿的脸上。
他们的心中有着震撼,错愕,恐慌,但……更想要看阮花儿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凰新月也是如此。
阮花儿涨红了脸,被凰新月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百般纠结。
凰新月继续开口说道,“千年前蛊师分裂,成了医蛊师和巫蛊师两派。”
“巫蛊师手段残忍,图谋不轨,最后是医蛊师牺牲,用自己的鲜血抹掉了巫蛊师的罪孽,从此蛊师这一行也便彻底是从圣元大陆销声匿迹,但……”
“但也仅仅是销声匿迹,并不代表蛊师一派彻底绝了后人。”
他们还活着,还活在圣元大陆上的某一处。
换了身份,隐匿在人群之中。
而蛊虫自然也是成了圣元大陆上的禁忌,时间历经千年,就打是那些修为高深的得道长辈,怕也是无法具体清楚蛊虫究竟为何物。
那么遥远的事情纵然是众人口中三缄其口的存在,却无从论证。
而在朝安村,这么个偏僻的小村庄内,阮花儿的阿爹,竟然能靠以身试道来试出灵泉水中有蛊虫,这便是端倪了。
再者说圣元大陆上修灵为主,所以这一行衍生出来了炼『药』师,通过用灵气加入『药』材之中炼制成丹『药』,效果要更显着和明显。
并且因为成为炼『药』师的条件很是苛刻,天材地宝『药』材的贵重,导致一枚丹『药』千金难求,价格太高。
很多人便是负担不起来了。
还有很多无法修炼的普通百姓存在,所以为了生存,圣元大陆上也是有着『药』师的,类似和老中医的身份,只能用一些草『药』简单的替病人治病疗伤,同样的,他们的医术也要相对低一些。
两相权衡,凰新月的心中便对阮通有了猜测。
怕即便真的不是蛊师,也该是身边认识了蛊师。
至于为何是医蛊而不是巫蛊,那就更简单了。
巫蛊师巴不得害人『性』命,而医蛊师则是怀揣着悬壶济世的救人之心。
所以,凰新月才会开口问道是不是医蛊师。
不料,阮花儿脸上的表情变化却是很精彩。
几乎是……又气又纠结?
纠结倒是还好理解,可是这又气?
是气在哪里?
只见阮花儿脸『色』涨红,好像豁出去一般的看着凰新月,“罢了,不管你们是好是坏,我都忍不了了!!!”
“蛊师的确有后代,并且还活着,可是!!!”
“我阿爹才不是医蛊师!”
“我也不是!!”
“我们是巫蛊师!”
卧槽——
巫蛊师。
花邵许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只觉得背后有些『毛』『毛』的,凤麟寒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两人的害怕写在脸上。
这一天的打击实在是太多了。
阮花儿发现了花邵许的紧张和害怕了,心中便更加气愤了,想也没想的便照着花邵许的另一只脚,狠狠的踩下去……
嘶——
花邵许瞪大眼睛,怨念十足的看着阮花儿,随后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再度响起。
“啊啊啊阮花儿!”
“你要干什么!!”
许是花邵许和阮花儿两人这表情看的莫名和谐,凤麟寒心中的紧张倒是没了,还很没有留情面的憋笑。
阮花儿气鼓鼓的开口,“叫什么叫!”
“其实我本来不打算说自己的身份的,可是这千年来,巫蛊师所受的委屈实在是太大了!”
“哪怕我会因为暴『露』身份而被圣元大陆上的人驱逐,我也忍不住了!”
“什么意思?”凰新月心头一紧。
“千年前,想要残害和控制圣元大陆上的人,才不是巫蛊师,我们巫蛊师好的。”
“真正心肠歹毒的人,是医蛊师才对!”
什……什么?
花邵许顾不得脚上的疼,震惊的张大嘴巴的看着阮花儿。
千年前,想要残害和控制圣元大陆上的人,居然不是巫蛊师……而是医蛊师???
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点懵。
“只可惜当年战争残酷,所知道的内情的人又死伤众多,没人愿意提起当年的事情,害得我们巫蛊师被圣元大陆上的人咒骂了千年,其实我们才是最冤枉的好不好!”
“当年我们的巫蛊师可是豁出去『性』命才将医蛊师给歼灭了的!”
凰新月迟疑的开口,“等等……你是说,千年前巫族大战,真正的坏人是医蛊师,而这么多年,巫蛊师都是在替医蛊师背负着骂名。”
阮花儿点头,“对,我是巫蛊师,阿爹也是!”
“虽然我的巫蛊术学的半吊子,可是我却觉得很自豪!”
“这……”
花邵许同阮花儿相顾无言,还是先好好的冷静冷静,给彼此时间和空间来消化一下今日所知道的消息吧。
嗯……
灵泉水里面不是毒,是蛊……
消失千年的蛊师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