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青歌看出了栾青杭的窘迫,眼神一闪后侧身微笑作邀请状。
“难得咱们兄妹能够齐聚,今日定要好生话话家常。快请主厅就坐吧,要不然那些宾客怕是没人敢入位。”
“听三兄的。”
栾青衣欣然颔首,栾青杭自也连忙点头。
随着宴会正式开场,气氛愈发热烈,被众星捧月的自然是栾青衣与栾青歌,各种敬酒讨好亦是不用多言。
至于同两人位居一席的栾青杭,却少有人上前攀谈,身侧极为冷清。
这差距之大,是个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一众宾客也不时结伴进进出出,其中谛听司司主毛斗与金丝雀一般的河俊也于暗中一道消失了一段时间。
及至宴会中途,栾青衣忽然提高了音量,面向厅内所有宾客出声。
“正所谓‘无酒不成欢、无技不成趣’,今日难得大家这般高兴,若无技艺比拼,岂不是少了许多乐子?”
听到这话,厅中不少年轻一辈都是眼睛一亮,因为他们感觉到了机会,在这位隐性储君面前大放异彩的机会。
若是能够得到这位的赏识,甚至是另类的青睐,那……
然而,不待他们出声请战,栾青衣便又开了口。
“素闻三兄文武兼擅,一套黑白棋可杀可困、可幻可禁,三月前曾以大乘境六重的修为操控棋阵将一位大乘境七重的强者困了一炷香的时间。
而五兄虽然低调,但时刻居于府中勤修不缀,想来掌握有不少不俗的强手。
对于五兄的手段,我可是好奇的紧,想来在场的诸位也是此意。
不如,这开头,就由二位兄长先来剪彩?”
厅内之人先是一愣,继而纷纷大声叫好。
能够看到两位帝子出手切磋,这可是百年难遇之事啊,他们自然感兴趣的紧。
虽说没人认为栾青杭有获胜的机会,但对于这位神秘而低调的五帝子,他们也想多些了解。
栾青歌笑容微僵,栾青杭更是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十三妹,这、这个就不用了吧?我怎么可能是三兄的对手,而且这些年来我只是顾着堆砌修为,几乎不曾与人有过交手,可没有几分对战经验。”
听到栾青杭的推辞之言,栾青歌心中微松,无奈的看了眼栾青衣。
他可不想跟栾青杭交手,一则栾青杭修为比他低了两重,而且几乎没有表现出什么存在感,即便他赢了也没什么好处,甚至有可能落得个以大欺小、以强欺弱的名头。
二则,今日几人的出现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这也让他嗅到了不太一样的气息,生怕一个不小心掉入什么陷阱中。
“我说十三妹,你就莫要打趣两位兄长了,我二人一个喜文、一个足不出户,这对战能有什么意思?还是让……”
只可惜,栾青衣却不肯轻易放过他们,不待他说完,栾青衣便笑着打断。
“我说二位兄长,大家伙儿的兴头都已经起来了,你们此时拒绝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再者,只是比拼一下技艺而已,又不是让你们真的大打出手,怕个什么?”
厅内一众宾客顿时连连点头,同时不断出声附和、催促,气氛逐渐变得热闹。
见此,栾青歌额头一黑,但也清楚此时不好再推辞,只能暗叹一声看向栾青杭。
“五弟,既然十三妹与大家伙儿的兴致这般高,那你我兄弟便做过一场吧,输赢不论,权当为今日之宴添些色彩、为技艺比拼开个好头。”
“这……那好吧。”
栾青杭略一犹豫,终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很快,大厅中央的舞女与乐师尽数退下,栾青歌与栾青杭缓步上台,相隔五丈站定。
“三兄且先出手吧,为弟也想见识一下三兄的黑白棋阵。而且为弟实在拙笨,都不知该如何出手,若是不小心伤到了三兄,那为弟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栾青杭此言一出,厅内顿时一静,几乎所有人都是一副诡异的神色,有些忍俊不禁,有些轻蔑,还有些荒唐。
至于栾青歌本人,同样神色一滞,脸皮微微抽动后,复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笑容。
“还是五弟贴心,率先想到的就是为兄我的安危,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