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佐伊拉住龙的手跑上楼梯。

上面的人是否还活着，龙既然能判断出来，那么佐伊也一定能判断得到。在超能力被减弱乃至无效化的情况下，没有各方面加持，单靠拳术与数量如此之多的僵尸战斗并从唯一的通道撤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有人逃出来的话，外面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的安静......”

“别说了。”

二楼，装着食品、水和药品的箱子掉落一地，楼梯上还有许多残肢，只是那些残肢并不像是人类的。恐怕是有人提前发现了僵尸的到来并做出了反应，只是在如此数量的僵尸面前，已经到了这个层数才发现的话，一切都已经晚了。

佐伊放缓了脚步，正要走上三楼，却被比利拦在了三楼与二楼的楼梯转角之中。

“你......”

佐伊惊恐的捂住嘴巴。

比利浑身的坐在最后一节楼梯上，强忍着疼痛，咬牙，面露微笑。

“你们还是不要上去的好......”

这是龙第一次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那么多的血，龙看向比利那血肉模糊的腹部，微微后退。

比利捂住肚子，随手拿起地面上的一瓶矿泉水并用牙齿咬住拧开。

龙咬咬牙，他想冲上去，却被比利喊住了。

“喂！”仅一声，比利的声音又沉了下去，“相信我，上面的东西不是你想看的。我已经不行了......你们快跑吧......”

“是杰弗瑞开的门？”龙问。

以前，他想，如果某一天可以看到曾经欺负过自己的人在自己面前死掉，那一定是最最让人觉得爽快的事情。但是当那刻真的到来时，龙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但是又有什么用呢？就算是比利告诉自己那个人是谁，凭借自己现在的本事，又能打赢谁呢？

“是比尔......”比利说，“杰弗瑞给了我们一个选择，他给了我们每个人一份文件，文件里装着的是关于龙的身世秘密。选择一是活着出去，出卖龙，将他的全部文件交给新闻媒体。或者，在这里被僵尸活活咬死。”

选择是什么，谁都很清楚，比利也没有选择的这个问题上继续说下去。

“睡觉的时候，比尔通过梦境让我看到了他所知道的全部，当然这是暂时性的，这段记忆会在走出这间学校后自动转化为一场似曾相识的梦，永远的被遗忘。在他将所有的调查结果都整理出来后，比尔说......”

“因为开启上下两界这件事情过于危险，就算是英雄中心也不可以让他们知道，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全部杀死，包括你......龙将。”比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