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何干?”周少瑜认真道。也不知哪里忽然冒出来的胆子,伸手一握,将对方的手放入自己的掌中。“我所认识的卞玉京,又怎会遇到过这些事,她只遇到了一个小贼,骗了她妹妹不说,然后还一直有贼心没贼胆的想骗她……”
卞玉京抿嘴一笑,看了看自己在对方掌心里的手,道:“你管这叫没贼胆?”
“这可不是贼胆的问题,这是情不自禁!不可同日而语!”周少瑜义正言辞。“这是两码事。”
“好好好,姑且这般。那且说说,又是个怎的贼心?”卞玉京的胆子似乎也大了起来。
“咳咳咳,此间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可说不可说。”周少瑜顿时有点小心虚,脑袋里还想起来了曾经不经意间偷听到卞玉京和李香君的事。
“那旁的你也莫要再说了。”说着,卞玉京这就要抽手的模样。
“慢来慢来,我投降了可好?”周少瑜赶紧加力握住,可随后又在对方不解的目光松开。又见周少瑜再次表情正式起来,道:“我知你乃明人,然此时非明。也不知你喜与不喜,我却想以此地方式行事……”
说罢,就见周少瑜魔术般的拿出一束花,另只手上还捧着一个小锦盒。单膝跪下,道:“眨眼间,相识已数载,过往点滴,不敢忘,亦不想忘。未来还长,望携手相伴,相濡以沫。不知可愿给我这小贼一个机会?”
卞玉京既是紧张又是羞涩,本想着再刁难一下让对方更主动多一些,毕竟她开始时候都打定主意绝不主动的,结果还是有所主动表示了,不赚回来多少有点小不甘。
可周少瑜这么一弄,看热闹的巴不得多看几眼呢,眼见就有不少人要围观乃至起哄的架势,卞玉京也有些站不住,赶紧道:“且记得,乃君之主动。”
“自是我主动的。”周少瑜有点好笑,这也算傲娇了吧。
“那,那边看在清照姐姐的面上,姑且先应下了……”接过花束和小锦盒的卞玉京扭身就跑,再不跑的话,当真就要被围观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几个明朝妹子一脸稀罕的逛着。
“香君,你曾就住着?”徐妙锦看着这故居里头的陈列,一脸的稀罕。
不想李香君也是一脸懵,道:“我怎的不知,这委实陌生的紧。再且,即便是,那也真真奇怪的很,浑身都不自在。”
这话在理,比如说,你挂了,然后你住的地方被保护起来,完事还给人进来参观。从这个视角来看,多奇怪啊。看,她用过的梳妆台。看,她睡过的床。看,她用过的恭桶……咳咳咳……打住。
“哈哈哈,香君你这也算是名垂千史了。不管真与假,只要此处仍在,香君之名就会为人所知。”顾横波爽朗笑着,打趣道。“不像我,谁人还记得我眉楼?”
柳如是也跟着耸耸肩,道:“世人不也只记得我一个‘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偏生这词作又非出自弟之手。更莫说弟如是之名,也非出自此处。是以,香君该知足矣。”
一旁的寇白门眨眨眼,没吭声,表情呆呆,不知道在想啥。嘛,习惯就好,这妹子一向如此,呆萌呆萌的。
一向温婉的董小宛也难得开着玩笑,道:“你们说,若香君表明身份,可否能占据此处住上一住?”
“定会被当做脑子有问题送去那劳甚子医院!”顾横波立刻接嘴。
“哈哈哈……咯咯咯……”几女哄笑起来,恼的李香君好是跺了跺脚,不过自家姐妹说说笑笑,当然不会是真的生气。
待出了‘故居’,李香君忽道:“诶,也不知赛儿姐那儿如何了。”
“说她便说她,你看我作甚?”柳如是无语道。“依我看,她怕是跑不掉的,莫说其他,单从挺早之前清照姐姐将其安置到了大梁北地主事就不难看出。”
“我等自是知晓赛儿姐跑不掉的,可为何看你,当真不知不成?”李香君眨巴眼。“可莫要转移话题,且说说你到底是何想法。”
人家都说的这么直接了,柳如是自然不好再装傻,只好耸肩道:“暂无过多想法。”
李香君撇嘴,道:“迟早的事。”
柳如是无语,再次转移道:“与其问我,不如猜猜秦良玉的心思才是真。”
这次话题转移的很成功,显然周少瑜和秦良玉之间的关系,更有话题性,于是叽叽喳喳开始各种分析猜测起来。
“你们……这是真当我没存在了么?”忽然的,秦良玉的声音打后边传来。
几女扭头一瞅,好家伙,这才想起来,秦良玉就是跟她们一起出来的好吧,只是一路上都没咋说话,又一直跟在最后,以至于说说笑笑间几乎都忘了。
不对!
秦良玉旁边不是还站着寇白门么!
叛徒!居然不早点提醒一下!当着别人的面各种笑哈哈八卦,简直糗死个人。不对,搞不好这妹子一直在发呆下意识跟着走,也没发现也不一定呢。
秦良玉脸黑的哟,刚才她都听见啥了?不是义妹是情妹妹?感觉更怪异了有木有,这回头岂不是更不知如何面对周少瑜了?
不过有句话有点没听懂,什么叫和赵福金一样?
嗯嗯嗯,赵福金肯定不知道自己的小秘密其实早就被探究了,仍旧不算妾侍的她自以为隐瞒的很好来着。说秦良玉和赵福金一样,那不就是说打着其他名义的幌子偷偷私下接触嘛。
好在秦良玉基本都待在北边,此番有一段时间的接触却也不长,还不是那么了解其中之事,不然的话,表情保准精彩。
不过还没等秦良玉准备装模作样发作训斥一下,就见卞玉京跑回来了,看到她手中之物,一个个表情笑的玩味,哟哟哟,说什么来着,就说跑不掉吧。
再看她身后不远处,周少瑜果然在,等等,不对啊,他旁边的人,太让人意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