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恩颤抖的摇头。

她是个自私的人。

明明讨厌着洛忘川，却不得不活在他的庇护之下。

明明知道不能欠这个人的人情，可她还是一次次的欠下他人情。

太沉重了……

她真的还不起……

洛忘川越是帮她，她和季慎在一起时的罪孽感就越来越沉重，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洛忘川，你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对我坏一点？”沐恩几乎是恳求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你想怎样出气都好，求你别再对我好了，我……我受不了。”

洛忘川怜爱的抚上她的脸：“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回来，怎么舍得伤害你？”

“不要对我好了！”沐恩一把推开他，“我不想欠你，更不想对阿慎愧疚，你这样对我……我很痛苦……”

“反正都是痛苦，”他看着沐恩，“不如你选我好了，这样，就不会对季慎愧疚了。”

沐恩受惊似的抬头：“不！我不会离开阿慎的！我绝对不要离开他，任何人都不能分开我们，我不要……我不要！”

洛忘川看着她过于激烈的反应，心里忽然有种奇异的猜测：“你不是不要，是不能。”

“不是的！”沐恩猛地站起身往外退，“你胡说！”

洛忘川没让她得逞，抓住她的手把她拽回身边：“你也喜欢我！所以你才会觉得痛苦，觉得对不起季慎！你在为你自己的犹豫而生气，并不是在气我救了你！”

沐恩几乎有些歇斯底里了：“你乱讲！我爱阿慎，我爱他！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

“你能爱上他，也能爱上我！”洛忘川搂紧了她的腰身，和她紧紧贴在一起，“我们患难与共，又相互利用，你跟我抱也抱过，亲也亲过，你敢说，如果我受伤或是死了，你连一滴眼泪都不会为我流？”

“你放开我！”沐恩尖叫着挣扎，拼命的摇头，“我不会！放开我！我要见阿慎！”

洛忘川听到这个名字，勃然作色，一手揽着沐恩走到桌边，另一手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推下去，然后把她摁在桌子上，压了下去：“我也受够了！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难搞的女人！明明就是喜欢，非要口是心非！”

说着，他低头就吻，沐恩胡乱的挣扎喊叫，不一会儿，桌面上就散落了好些珍珠。

洛忘川就算再虚弱，对付沐恩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紧紧的抱着她，强行撬开她的牙关，在她口中攻城掠地，沐恩在他身下“呜呜”的哭喊挣扎，可是，所有的挣扎都被他霸道的吻给吞没了。

他像一张细密而沉重的大网，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

而她是一只落网的鱼，无论扑向哪个方向，都会撞到带着倒刺的网绳。

无处可逃。

怎样挣扎都是白费力气。

慢慢的，沐恩的力气变小了。

她仰躺在桌面上，头上和背部垫着洛忘川的大手。

他在气急败坏的时候，依旧没有忘记保护她。

她不挣扎之后，洛忘川的力气也变得温柔了很多，他离开了沐恩的唇，近在咫尺的看了看她被吻得发红的脸，然后微微一笑，继续吻了下去。

这一次，沐恩没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