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最后。
谁也没有来。
戴伦死了。
白寒冰也死了。
……
贝尔纳折磨了乔安娜很久才释放,然后,他起身穿上衣服,恢复了人模人样的假象,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乔安娜像是被玩坏的木偶,两眼发直的望着水波粼粼的天花板。
仪器的指示一度上升到危险区域,可她还是活了下来。
她纤细的手指握着半截轻纱,但是,她却抓不紧。
她是骄傲的护卫队长,是继承了戴伦之位、在海底最骁勇善战的战士,可是在麻醉药的作用下,她只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实验对象。
好可怕。
她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
她甚至连拒绝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好可怕……
这时,房门再次被打开。
难道那个金发的男人又回来了?
她的手指抽搐似的颤动了几下,然而她等来的不是蹂躏,而是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
冲过来抱住她的男人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清那个人在冷光下闪着温暖光泽的头发。
体征仪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乔安娜彻底的昏了过去……
爱乐城外,某处野码头。
莱昂正一手抱着沐爱、一手牵着裴诗言登黑船,他一直戴在手上的编制手环忽然断掉了,上面串着的一颗珍珠掉在船板上,蹦蹦跳跳的掉进了大海。
莱昂一愣,立即加快脚步上船,然后放开了沐爱和裴诗言,趴在船板边上往下看。
不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
而且现在下水,他会暴露身份的。
船主是摸黑载客的,这种船不是正规的客船,正规客船买票需要身份证明,这个不需要。船主订的票价奇高,搭乘的人依旧不少。莱昂他们上来之后,还是有人陆陆续续的在登船。
见到莱昂挡道,船主忍不住骂了一声:“喂!那臭小子,想跳下去就快点,别墨迹!没看到后面还有人吗?”
裴诗言气愤道:“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他的东西掉下去了,看一看也不行吗?”
船主毫不客气的说道:“呵呵,东西重要还是命重要?既然上了我的船就不要再叽叽歪歪的,回去坐好!不好好做人,就不要怪自己见不得光!”
他也把莱昂一行人当成作奸犯科的逃犯了。
裴诗言气得想跟他理论,但是莱昂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没事,掉了就掉了,不要了。”
他们回到拥挤肮脏的船板上坐好,莱昂抱着沐爱,裴诗言在一旁关切的问道:“你掉了什么啊?”
“手环。”顿了顿,他继续道,“因为是用比较特殊的材料编制的,从来没断过,所以有点在意。”
“哦……”
裴诗言依旧不知道莱昂和乔安娜的身份,她还以为季之鸿是来抓她的——她和季慎的婚约还没有解除,目前,她仍是季慎的未婚妻,却跟着另一个男人东奔西走,季之鸿生气也是理所当然。
昨天夜里,他们逃走的时候很匆忙,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只带了些现金和一些金银首饰,好不容易藏到现在才能离开爱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