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人们最重乡情,岂能让一个外乡人出风头!
众人纷纷站起来,与他辩论。
这许攸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人,以一敌多,不落下风。
从经义,讲到天下时事,天文地理,内政安民,兵法谋略,竟是无所不精。
一个人辩驳得众多士子哑口无言。
刘备低声喃喃道:“大丈夫当如是哉。”
刘羲看了他一眼,低声问:“大兄你说什么?”
“咳,我是说此人太目中无人了。七郎你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他义正言辞地道。
只见一个学子站起来,喝道:“许兄徒逞口舌之辩,又有何用?不如咱们以文气比拼,谁高谁低,一目了然。
在下巨鹿人张扬,请赐教。”
说罢,只见他气势陡然上升,凛然不可侵犯。
在刘羲的观气法之下,只见张扬头顶上一丈多高的文气,仿佛一只火鸟,向着许攸压过去。
许攸笑道:“来得好!”
头顶文气呈现出一头青黑色巨狼。
“文气三丈,在二流文士当中,也算顶尖了。”
“显贪狼命格,必是狡诈多谋之辈。”
“只怕幽州士子不能敌呀。”
华歆、管宁等人相互看了一眼,传音交谈道。
卢植传音道:“且再看吧。再说,咱们总不好以大欺小吧。”
只见许攸的文气巨狼,两三爪就将张扬的文气给打散了。
张扬闷哼一声,脸色惨白,跌坐在地上。
文气关联着精神识海,文气被创,连累着精神上也受了伤害,需要休养许久。
“许子远休狂,张超来与你一比!”
又一个士子站出来,但是只一合,就败下阵来。
“清河崔舟,来与你一战!”
又一个刚刚喊完话,就败下阵来。
许攸猖狂笑道:“我早说过,幽州士子,不过尔尔。你们一起上吧!”
“混账!”
众士子气得牙根痒痒,但是终究没有群攻他。
因为这样的话,不管输赢,他们都把脸丢尽了。
许攸望着高台上的卢植管宁四人,拱了拱手道:
“在某看来,我辈士人若不是腹有良谋,不能安邦定国者,就不配称为士。
卢太守为朝廷牧守一方,实乃我辈楷模。”
他这话分明是针对管宁等三人,他们没有入仕,以教书育人为主。
这也是他们的文气修炼之道。
许攸此话,不但是质疑他们的道,还企图挑拨他们跟卢植的关系。
他就是算准了他们不能以大欺小,否则的话他们就声名扫地了。
而自己即使败了,也是虽败犹荣,必能声名鹊起。
见许攸如此猖狂,众士子恨得咬牙切齿。
若非此时乃是论道大会,他们只怕早已拔剑相向了。
刘羲知道时机成熟了,站了起来,朗声道:
“许兄此言以偏概全,可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昔年孔孟二位圣贤大多数时间都未曾出仕,一生教书育人,教化万民。
按许兄的话说,莫非他们也不配称之为士吗?”
许攸两眼一眯,没有接他的话,拱手道:“未请教。”
刘羲道:“在下乃卢师门生,涿县刘羲。”
“哦?原来是卢太守高足,莫非你也想与我讨教?”
他看着刘羲年轻,不以为意,头顶文气直接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