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凅无动于衷。
笑吧,笑吧。
不管你怎么说,老娘都比你这个单身狗强得多!
至少,老娘身后还有一堆一抓一大把的小姑娘哭着喊着要嫁给老娘。
可你呢?
就好好孤家寡人一辈子吧!
“本相有一事不明。”
李尚书拱手作揖:“丞相请讲。”
谭凅也不客气,心安理得的受了礼后,抬起茶盏,用手中的茶盖拨去水面上的浮沫道:“那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能逃过尚书府内那群武功高强的守卫的追捕?”
听见这个,李尚书有些不好意思的扣了扣头发,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尚书夫人道:“我怕被我家夫人发现,特意撤了内院的大部分守卫,此外除了两个打扫的聋哑丫头,无人知晓她的存在。”
青言翻了个白眼,扬了扬拂尘,冲谭凅点了点头。
两人便相携而去。
他们踏踏实实的将战场交给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尚书夫人。
“啊……我的骨头!”
啧啧啧。
真是暴力啊。
事情的过程已然知晓,但谭凅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此鬼带到金銮殿上。
所以,就算知道了结果,她还是依旧早出晚归的四处奔波。
终于在五日期限的最后一天,青言在丞相府的膳厅内见到了满眼血丝,一脸疲惫的谭凅。
“解决了?”
青言坐到谭凅的对面,看着正优雅用膳的她问道。
谭凅顿了顿,夹了块鸡肉放进青言的碗内,暗自腹诽:这不废话吗。要是没解决,她现在还能在这里吃饭?恐怕早就被那群人关进牢里捞不出来了。
“多谢道长仗义相助。”
“嗯。”
谭四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瘪嘴。
瞧瞧,瞧瞧。
这声嗯,真是不谦虚的精髓啊!
学到了,学到了。
下了几日的雪,终于放晴。
温柔的日光洒在雪地里。
金黄中夹着银白,两种颜色包裹得天衣无缝,美轮美奂。
青言坐在榻榻米上,看着从窗外蔓延进来的红梅,突然就想起那个嘴毒的家伙。
心血来潮。
他从袖兜里拿出五十来根蓍草在手中卜筮,经过多次分合,得出卦来。
想要的结果赤裸裸的摆在眼前,可青言却突然哑了声。
怎么会这样!
“道长……”
听见谭凅的声音,青言急忙收起桌上的蓍草,随意拿过一本书,坐得端正。
余光里,谭凅跨过门槛,站在他的面前道:“小道长,你山门来信。”
青言偏过头,也不看她,只伸出白皙修长的手匆忙夺过她手中的信。
上面写着:师尊急诏,速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