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舟好笑的盯着捡碎片,捡得正嗨的少年,略带无语地问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某人捡碎片的手一顿,囫囵地打着哈哈:“那什么,我这不是担心你离了我过不下去吗!那啥,你先别急着反驳,你自己看看,我总共也没离开多久,你就堕落到自己捡瓷片的地步了。嘻嘻,你说这是不是证明了我的重要性。”
瞧他那嘚瑟的样。
白挽舟都不好意思告诉这货,以往没遇见他时,她都是自立更生的,何谈堕落不堕落。
见有人收拾残局,她也不愿上赶着找事。
当即回到厨房,将灶台上还有些温热的骨头装作一碗,闲庭信步的走到大门口。
还在捡东西的沈遇白见到她的动作,急忙一个踱步,窜到了她的面前,一脸的严肃:“你……你要干嘛!”
被他吼得莫名其妙的白挽舟,端着个碗,像极了街头巷尾的常驻嘉宾:“我……我只是想开……开个门,而已!”
沈遇白没好气的将她往回推,边赶人边喋喋不休:“又没什么大事,你开什么门啊!外面那么冷,你自己什么身体自己还不知道吗?给我老老实实的一边蹲着去!不许开门。”
感受到某人透过厚厚的衣料依旧传来的冰冷,白挽舟一个闪身,站到他的身后,双眼微眯:“沈遇白,你在怕些什么?”
沈遇白僵直了身体,尬笑着靠近白挽舟的同时,脸色苍白,一眼望去,竟就差没有同手同脚:“怕,,开玩笑!我会怕!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我怕个鬼啊!”
“哦~”
白挽舟冲其微微一笑,在沈遇白还未回过神的时候,一把拉开了大门。
细细的四下张望未曾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她揉了揉眼前的额发,自言自语道:“什么都没有啊!”
可为什么沈遇白那么反常呢?
想不通,小姑娘便不想,将手中的碗放在地上,后退几步,便将门关上。
小姑娘拍了拍手,将手中的灰尘拍走,回过头对沈遇白说:“小公子,什么都没有,你……”顿了一秒,小姑娘突得跳了起来:“你丫的在干什么玩意呢?”
只见原本如谪仙公子般出尘不染的人物,此刻正抱着院中的那株老槐树,亲热的好似刚刚经历了生离死别般的恋人。
而在这种微妙的情景下,面不改色的可能只有那只啥也不懂的小黑狗。
狗?!
白挽舟走过去,蹲在小黑狗的面前,从低矮的视角打量着小公子:“原来,公子你怕狗啊……”
说不出的幸灾乐祸。
沈遇白当即就怒了,他在树上挑了个不错的位置,舒舒服服的坐下,冲小姑娘傲娇一笑道:“本少爷会怕狗,开什么玩笑。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可是狗见了都要躲的人物。”
官方实锤,沈遇白真的不怕狗,他只是被这家伙好死不活的追了三条街,被追出了阴影。
白挽舟才懒得搭理这只死鸭子,她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院门,将放在门口的碗拿进来,放在小黑狗的鼻子下,让其嗅了嗅后,将它哄出了院子。
狗离开了,某人又可以继续猖狂了。
他从树上跳下来,不知想起什么,也不顾上绅士风度的冲白挽舟跳脚:“你……你这个坏人!”
小姑娘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台阶上,拉出两米八的气势:“这句话,我听不太明白,还请沈公子再指教指教!”
她越是阴阳怪气,沈遇白就越是难受。
小公子将手一甩,活像受气的小媳妇:“那只狗是你养的吧!你别否认,我刚刚看见你拿骨头喂它了,就是你!”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