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宸正担心着，突然听到吧台里有人议论，“哎，你听说了么，之前常来的那位修夫人，好像得了什么重病，快不行了。”

“怎么可能，这种话可不好乱说的，前段时间来不是还好好的么。”

“她家的下人是我同乡，亲口跟我说的，不会有假。要说这老天也算公平，那修夫人虽美貌富贵一生，却无一子半女，临了连个送终的都没有，也是可怜……”

男人墨色微微一暗，那个女人终于要死了吗？

那种道德败坏的人就算死也是死有余辜，竟然还有人觉得她可怜？

胳膊一沉，一双白嫩小手挽进了他的臂弯，墨修宸侧眸低眼，女孩笑意欢畅的小脸从身后钻出来，“叔叔，我的幺洞洞牌飞机呢？”

男人如墨的眉宇随即舒展，边走边抬起长指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我有艘二五零号战舰，你要不要？”

“……”

穆程欢盯着男人笑容戏谑的侧脸看了好几秒，反应过来时小腮帮鼓起来，“叔叔你又拐弯骂我笨！”

从餐厅里出来，身上被罩上他的外套，被他的长臂揽在怀里，站在台阶上等，韩东取车还没过来。

正月十六的夜晚，皓月当空，风还是寒凉的。

穆程欢闻到他身上清淡的茶香，从他的呼吸间散发出来。

他没喝酒，此刻站姿却懒散，夹着香烟的修长手指在捏眉心。

应该是昨晚没休息好，缺眠疲累得难受，穆程欢想要把外套还给他。

他侧目，大手按住她正要动的小手，幽深深的黑眸看着她，突然问了句，“欢欢，你恨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