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陌生的,脑子里空空荡荡,胸腔里面也是空荡荡的。
穆程欢缓了一会儿才嗓音嘶哑的问道:“黎导,我怎么了?”
黎建卿用无比复杂的眼神看了她一会儿,才道:“没什么大事,医生说你疲劳过度,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穆程欢木讷地点了点头,“又给你添麻烦了。”
黎建卿想说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但想起这可能又会勾起她的心伤,于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只说了句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门一关上脸色就沉了下来,冷鼻子冷脸的对着守在外面的韩东道:“给你那个禽兽老板打电话,告诉他他老婆生病发烧了,折腾完咱们,他也甭想躲清净。”
“……”怎么了这是,画风有点不对呀,黎导平时多随和的一个人。
韩东眨了眨眼,一时被这顿突如其来的火气烧的有点懵,楞了一下,才道:“太太生病的事我已经汇报过了,墨先生问太太的病因……”
“他自己做的孽还有脸问?特么不是有医生诊断么,拍给他看。”
“……是。”太太生病又关墨先生什么事啊!
韩东不懂F文,当然也看不懂病历本上的内容,只按照黎建卿的吩咐很快拍下照片发了出去。
此时暮城这边已经是凌晨三点。
墨修宸还没有睡,高大身躯仍立在落地窗前,指尖香烟明明灭灭,他在焦灼的等待着韩东的消息。
听到电话提示音立刻抬手点开,待看清图片上病因一栏里赫然写着的“女性房事过重”时,缓缓闭了下疲惫清寒的眼眸,墨眉,深深锁起。
漂亮的睫毛无力的垂在眼睑,情绪似一时有些控制不住的抑郁。
墨然伫立许久,微微倾身,把烟蒂摁进旁边盆栽的泥土里。
他视线落在窗外,脑海里却浮现出最后那个激狂的夜晚,因分离在即,他失了克制,动作疯狂地一次又一次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根本没去考虑身下那个初经人事的女孩,柔柔小小是否承受得住。
而她虽然掉着眼泪,却还是抱着他尽力迎合,所以当时他并未多想,以为她也是舍不得而难过,现在想起来,估计多半是痛出来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