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穆程欢嘴里咬着牙刷站在浴室门口,望着客厅里穿衣镜里穿衬衫的动作很优雅,清晨里总是显得清冷疏离的男人,忍不住在心里冷哼。
她憋闷地鼓着小嘴刷牙,心想昨夜求欢时装的温柔蜜意把她当成女王,特么完事儿就霸道总裁模式了。
从起床到现在一句话没跟她说,床上和床下,差别真大。
她嘴里含着牙膏沫,“叔叔我腰酸。”
男人扣扣子,目不斜视。
“腿也疼。”
他拿过黑子西裤穿上,严肃一本正经系腰带。
“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啦……无力。”
他转身拿领带。
“墨修宸!”
穆程欢愤怒地打量镜子里衣冠楚楚,穿着干净白陈笔挺黑西裤,冰着脸却特别男人味的男人。
三十几岁的大老爷们,晨光里脸庞皮肤居然白皙到散发莹润光泽……
“你是金鱼吗?”这个特别男人味的男人,视线终于看过来,扫了眼镜子里一串泡泡吹出来的愤怒小脸蛋,“把嘴里的东西吐干净,过来给我系领带。”
“……”面瘫了一早上,一开口却是让她干活。
“不会!”
又一串泡泡在空气中飞舞开……
墨修宸抬手将衬衫领子立起来,男人自己给自己系领带的样子优雅迷人,微微扬起下颚的那个角度,真是帅的一塌糊涂。
他系完,瞥过来冷淡一眼,“什么也不会,还有脸说这里酸那里疼?”
“……”妈的她这暴脾气!
转身很迅速的把嘴里的牙膏沫吐掉,又转头,“你说这话有没有良心?我昨晚……那么累……”
脸红了。
男人薄唇勾起,低沉的嗓音似笑非笑,“那么累?你昨晚干什么了?”
穆程欢,“……”你说干什么了,当然是特么干你这个老流氓了。
当然,这种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作为社会主义的清纯阳光少女在没喝醉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爆那么黄暴的粗口的。
将心头的小火苗压了压,面色相当平静地道:“昨晚练习骑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