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宸盯着那张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小脸，五官和视线均深沉下来。

朝夕相处，每天都要听她说话，她的情绪能显见地从语气里听出来，他能听出来也看得出来，她的情绪和语气都不对。

但也明白，搁谁遇上这种事都难已接受。

男人修长手指捏着化验单在半空僵了半晌，而后舔了下薄唇，将那半张纸对折后，稀世珍宝一样小心地揣进西装口袋里，下颚上一圈浅浅的青色胡茬，显得这张疲倦深邃的俊脸轮廓更加有型了。

他曲起食指蹭了一下，理解她的心情，一言不发抱起诊床上的人出门。

穆程欢也没挣扎，沉默任由他抱着走出医院大门，上了车后座也没将她放开，而是更紧的拥在怀里，一只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一只手臂从背后圈住她的腰，掌心贴着的位置是她的小腹。

他俯首亲着她的颈子，发出低沉的声音，“在想什么？”

穆程欢视线空洞地盯着在他掌心里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以前珍视如生命的东西，此刻只觉得刺眼，呼吸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从前觉得迷人的男人味，现在呼吸起来也全是冰凉恐怖。

她闭了闭眼，屏住呼吸在他怀里侧过身，“我现在很累，等回去慢慢说。”

见她如此，墨修宸眼神暗了暗，没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