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顿没吃饭，一口刚咽下去，空荡荡的胃里立刻像火烧一样有恶心的感觉。

咳嗽了好一会儿，手才拿开，她望着那杯酒，神思怔怔，脑海里浮现出从前与他一起喝酒的情景，他俊脸似笑非笑地不让她喝，说她喝醉了就要找爹。

潮水般的记忆像把锋利的毒剑，有撕裂心底最深处那段压抑感情的剧烈疼痛感。

他去自首了，他受到了惩罚，这也算是给爸爸复仇了是不是？

可是……

可是……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觉得开心，一点都不开心，反而痛彻心肺。

她想让自己冷静，可是那张英俊的面容，精致的眉眼五官，此刻全部占据着她的脑海他的心。

抬手将剩下的半杯酒灌进嘴里，被呛出眼泪，剧烈的咳嗽声中她再度崩溃，捂着嘴唇，痛苦失声。

哭得厉害，头脑发晕，高脚椅坐不住了，她从上面滑下来，手扶着吧台沿，手里还攥着那只空酒杯，她弓下孱弱的身躯，靠着吧台缩到地上。

不知什么时候，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双男士修长简约的米白色皮鞋。

黑色裤腿，褶皱堆在鞋口。

很长很笔直的一双腿，笔挺凌厉。

这人在她面前蹲下，穆程欢泪水朦胧的视线里，出现一个模糊庞大的男人影子。

她闻见一股似乎在哪里闻见过的薄荷味，清冽侵入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