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些话的时候穆程欢语气很轻，从头到尾都很轻，似乎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他抿唇沉默不出声，所以她也未能得到答案。

她将身子往前探了探，为了让他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她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执着，这个世界除了男女之情，还有很多值得我们去珍惜的感情，人不只是为了爱而活着。你辜负了我父亲的信任，辜负了我的信任，即便到了此刻，还要将我囚禁在你亲手打造的婚姻牢笼。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如果心死了，即便你时刻将她留在身边又同一具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你让一个曾经那么信任你爱慕你的女孩，从此对爱情和男人都彻底死了心，彻底绝望了。你说你要给我一个交代，可是墨先生，这个地方对于别人来说是一个牢笼，可是对你来说又是什么？体验生活的场所？为了赎罪而做做样子的手段工具？我不知道法律会不会真的制裁你，但在我的心里……绝不会原谅你。我不会再去关心你最后会有什么结果，因为如今的你对我来说，除了跟孩子那点关系，只是一个路人。”

穆程欢站起来想走，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却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忽然开口，“欢欢，你爸爸生前有没有对你提起过他曾经有过一段婚姻?”

穆程欢不解，回头看着他，“提到过一点，有什么问题吗？”

小时候见别人都有妈妈，那时候不懂事，也曾向爸爸哭着要妈妈，她记得爸爸曾给她看过一张照片，那是一张结婚照，上面的女人很美丽。

长大后也曾听别人私底下议论过，说爸爸是生理上有问题，所以那个美丽的女人才会跟他离婚，而爸爸也的确一直没有再娶。

“那他有没有说过，他跟前妻是否有过孩子？”

穆程欢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她看着他，这段时间令她迷惘的一些事逐渐清晰，但还是冷漠的道：“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不过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