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小家伙貌似极了某人的长睫毛,一把漆黑的扇子一样冷傲的垂着,忍不住冷下声音,“是谁教你说这种话的?”
自己的儿子她了解,虽然有时候会表现出比较腹黑的一面,但这话绝不是一个三岁孩子能说出来的,肯定有人教他。
穆程欢摸着下巴,眼光瞥了下一脸“不关我事”的表情的黄姐,心下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三个月之前穆青泽将她从机场送回来那晚,在车上很严肃认真地宣达了让她还人情的方式——为他打工,设计出独具一格的作品,在未能达到他所要求的利益目标之前,就得一直留在公司为他效力。
专业对口,薪酬也能接受,对于学历不高资历不足的穆程欢来说,这哪里是让她还人情,分明是又送给了她一个大人情。
至此,她对穆青泽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观,一直端在心里的层层警惕也逐渐放了下来。
可惜还没等她去公司报道,肚子里的小东西就开始“作妖”,弄得她那可怜的胃就像是油田一样,不定时井喷,所以口头协议达成已经过去一百多天,也没能为他效一点力,反而隔三差五送来水果慰问她这个还没正式入职就开始休产假的员工。
人家每次来黄姐都像是恶婆婆监视出轨的儿媳妇一样摆着一张冷漠脸。
拿着她的工资胳膊肘还往外拐,现在又教唆孩子说这些,简直无法无天了真是……
刚要开口警告她几句,外面响起几声短促的汽车喇叭声。
这里是他的地盘,所以帮忙介绍了某知名产科医生,并主动提出陪她去产检,她没有拒绝。
家里黄姐韩东加上她,除了儿子在幼稚园学了点简单F语儿歌,他们三个人没有一个能完全无碍地与本地人沟通的,更别说医生嘴里那些绕口的专业术语了。
所以,现在应该是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