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穆程欢搅了搅那杯凉透的咖啡，所问非所答，有些茫然地说：“萧潇，你说爱情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

萧潇看着她目光呆滞的样子，叹了口气，“程程，你不要这样，如果你决定放弃，就干脆利落的放手，不要回头，但如过你还爱他，就抓紧他，深爱一生一世。”

穆程欢不由得一愣，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某个地方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接着又摇了摇头，“现在哪里还有一生一世的爱情？谁不是风花雪月，转身就忘，你若无情我便休，谁又能真的爱谁一辈子？”

“既然你都看透了，干嘛还这样为难自己呢？，你看靠谱的人谁成天把爱挂在嘴边上？人都说，没有原因的爱情才是真的爱情，可是现实里的爱情不可能没有原因，可能有很多原因，只是我们不愿去承认。所以你又何必对当初的事过于执着？珍惜当下就好了。”

她一时接不上话，看着桌子出神。

音响师换了班，音乐也换了风格，幽远而清雅的古筝，很凄清的调子，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故事悲凉的结局，听得人心里一阵阵难受。

良久之后，她说：“萧潇，你相信吗？有些事情，我们看懂了，是成熟了，看清了，是理性了，看淡了，是豁达了，可若看穿了……那就到头了。”

就像她跟墨修宸，注定不可能有什么美好的结局，这一点，历经思念，折腾到遍体鳞伤后，仿佛彼此都已看透。

萧潇点点头，表情有些黯然，在哀婉的音乐声中说：“我相信，你说的。”

两个人仿佛都受到了音乐的感染，情绪都有些低落，一时无话。

那天她们聊了很久，一起吃了晚饭，一起喝酒，一起睡觉，就像又回到了大学时同甘共苦相依为命的那些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