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程轩从六岁就已经自己洗澡了，自立能力非常强，而且每次洗完还不忘替妹妹的小浴盆里放好洗澡水。

转眼时间已经指向十点，穆程欢拎着小的按在浴盆里洗完，又自己匆匆洗了个战斗澡，用浴巾裹了女儿走进卧室的时候，墨程轩已经躺在靠窗的那张小单人床上睡着了。

儿子已经八岁，其实应该自己一个房间了，无奈房子太小，三个人一张床怕孩子挤着睡不好，便让房东又挪了张单人床过来，与原本的双人床并排摆在一起，就像乡下的一铺小炕，不大的卧室看着也更窄巴了。

这半年一定争取多挣点钱，过完春节租个小两室的。

给儿子盖好薄被，躺到床上穆程欢松了口气，她生的纤细，可每天干的是爸爸妈妈两个人的活，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的神经才是松弛的。

“来，琪琪。”她笑着小声说，张开手臂。

关掉灯，房间里是个温暖的小世界，“睡吧，哥哥睡着了，今晚妈咪就不讲故事了。”

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地在她身边，听着他们轻轻的呼吸声，就觉得分外的幸福和安心。

安静了几秒。

琪琪动了动，声音小小地问：“妈咪，我可不可以问一问爹地……”

穆程欢心颤，夜深人静，孩子就会问爸爸。

她闭上眼睛，“妈咪不是说了么，爹地很忙，他上个月出差坐宇宙飞船去研究火星撞月球了。”

原本已经睡着的轩轩：“穆女士，你上个月说的是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