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程欢在各位老板们看合同时，浅笑嫣然地解释着合同款项，她已经背熟，说起来毫不费力，基本都是从各位合作老板的利益出发的，所以信心满满。

老板们也都听得满意，合作多次，对ZM的设计也一向充满信心。

“各位老板，合作愉快。”

穆程欢眼见差不多，笑容甜美地从容地说道。

老板们手中也都拿起了笔，却停在落款处迟迟不肯落下去，视线有意无意的都往主位上那毫无动静的地方看。

穆程欢等了又等，本是不想主动去看他的，但此时情况特殊，看得出，他分明才是今天的主角。

穆程欢算是彻底体会了，权势的力量到底又多么强悍可怕，说实话在座的每一位老板都不是等闲之辈，但在他面前，却都要看他的眼色行事。

原来赫赫有名的墨先生，不光是能在暮城呼风唤雨，在横跨太平洋的这座城市，他依然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肆无忌惮地对待一个跨国公司的老板，可见他的本事。

同时也可见他对自己似乎还稍微存着那么一丝丝前夫对前妻的“情义”，但不是“情意”。

可是此刻，他右手却只拿烟，不拿笔，微蹙着眉宇，冰冷着面孔，摆在桌面上的那份合同，更是连余光都没扫一下。

这又是什么意思？

穆程欢本不想与他交涉，因为她今天的任务就是那九个老板，奈何这九个老板现在明显都在看他的意思。

穆程欢努力扬起一丝公式化的笑容，努力表情无异地看向他英俊完美的五官，“墨先生，这份合同您有不满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