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程欢察觉到他脸色不对，不由得脱口问，“怎么了？不舒服？”

他心里烦躁，侧脸也冷硬，继而冷冷地扫她一眼，高冷的绕道副驾驶那边，手里的钥匙扔给她，“头疼头晕，你开车。”

穆程欢，“……这么贵的车你信得过我？”

“让你开你就开，废什么话？”

穆程欢郁闷地瞧了瞧他那张关公似的冰山脸，本来哟点生气，但见他眉头拧的恨不得打成死结的模样，算了，不跟病号一般见识。

毕竟夫妻过，这个冷硬的铁板一样的男人，轻来轻去的毛病不会表现出来，连车都不能开了，看来是真是犯病了。

无声叹了口气，微微心疼。

她开车门上车，“既然难受，就先去医院看看吧，反正看学校也不是什么急事。”

他没做声，应该是默许了。

穆程欢眼珠转了转，狐疑地看着他，这个从来都特别抗拒医院的男人竟然没反对。

见他似有不自在地把脸撇到一边，她心里的猜测又确定了几分，果然上了年纪意志力和忍受力也下降了。

穆程欢启动引擎，咬着下唇，第一此开这么贵的车心里有点小紧张，抬头看了眼秋日干燥湛蓝的天空，又看看来往眼神羡慕的行人，心里突然那觉得有点异样的酸甜。

她边转动方向盘边出声安慰，“人食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看个医生而已，没什么可丢脸的。”

“……”

她眼睛眨了眨，表情认真地问：“到医院应该挂哪科？脑外科，还是脑内科？”

“随便，只要不是太平间哪里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