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骁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微眯了眼睛盯着妹妹,“岛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阿虎去接你时,说你把自己沉在海水里哭,现在情绪也不对,以为在我面前你能藏得住?”
手里的钨钢钥匙圈被咔地捏断,她咬牙切齿,“哥你就别问了,反正我下半辈子的人生目标,就是逮住一个人,把他千刀万剐再鞭尸!”
“胡闹。”
贺茕把铬的生疼的拳头背到身后,转移话题,“先别说我的事了,哥,不是我说你,你这又是演的什么苦情戏码还把自己的心窝子给捅了?若惜比我还小,又是喝着洋墨水在和平的阳光下长大的,哪见得了这种血腥?你看吓得这样,我看着都可怜死了,何况她恨你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你这样只会让她离你越来越远,当初你就不该把人霸占了捆在身边,捆在身边也行,谁让你爱她呢,可你不该当着她面还招蜂引蝶的,这样折磨是会死人的,你看看她都瘦成什么样了,魂都要没了。”
病床上,男人眸色一沉,周围的温度顿时都跟着冷了下来。
贺茕吐吐舌头,很怕大哥生气的样子,“我也不是替她出头,就是觉得你既然在乎人家,干嘛又对她这样,像刚才,你就不该让那个袒胸露背的女人大摇大摆的在这房间里得瑟,让若惜受委屈。你知道若惜被围在你身边的那些荡女暗地里算计多少次了吗?换成我我也心寒,你们男人左拥右抱的真是没良心!……好了,我不说了,走了。”
贺茕转身要走,若惜立刻从墙边站直了身体,眼巴巴地望着她。
“若惜,”贺茕表情无奈地叹气,“别这么望着我,再不走哥就要拿棍子赶我了,我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不用怕,哥他现在伤着能对你怎么样呢?”
若惜没说话,依然目光倔强地看着她,求她不要走。
贺茕觉的她这辈子的气都在这个嫂子跟前叹没了,走过来,伸出手臂抱住了这个比她矮上半个头的柔柔弱弱的女人,“我哥他就是有病!他这么作,其实就是害怕你不要他了。”
若惜垂下眼睛,这种话贺茕说过好多次,可她不信。
记得她在m国读书的时候,爹地每次去看她总是带着这个又帅又凶的男人,明明只比她大了十岁,却非逼着她叫贺叔叔。
爹地经常称赞贺骁沉稳睿智,欣赏他的果敢魄力,还说以后如果把黑龙邦交到他的手里,一定能发扬光大。
那时,爹地一心想让她过正常的日子,有意将衣钵传给贺骁这个外人,可是,后来爹地却还是死在了他的手里。
这个恶魔,在爹地死后他便强占了她,把她掳了回来。
她永远都记得考博前的那个晚上,他把她压在公寓的书桌上,白色的资料纸被血色染红,她哭着祈求,他丝毫没有动容,撕裂的疼痛中,把她变成了他的女人。
从那时起她就在心里发誓,这辈子,只要活着一天,就不会放弃将他送进监狱!即使,她很可悲的……爱上了这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