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绝望地闭上眼睛,她绝对不会让眼泪流下来的,她轻轻地呵呵不停,像是自暴自弃又像破罐子破摔,“是啊,我就是无可救药,我就是犯贱把自己赔给了一个混蛋!生不出孩子我怨谁?我能怨谁?我让你丢脸失望了是吗?既然如此,穆青泽,我也不介意告诉你细节,那天晚上我就是被他抵在洗手间的墙上,连床都没有上,他就急切地扯掉了我的裤子就进去了,他很舒服,可是我很痛……”
“你闭嘴!”穆青泽脸色已经阴鹜崩裂得不能看了,他手指着床上还在笑着的女孩儿,“你不要脸可以,但别对着我不要脸!”
心脏已经抽痛得不行,快要不能呼吸了,妮可还是强迫自己仔仔细细地看着男人冷漠至极的眼神,脸上每一寸不知道是厌恶还是恶心的表情。
然后,她颓然空洞地闭上了眼睛,没有失望,意料之中,不奢望提及那些细节他能想起来什么。
车祸失去的那段记忆,或许正是他原本就不愿记起的,恨不得连根刮掉的违背伦理的耻辱,如何会想起来呢?
穆青泽转身走出病房,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情会这么糟糕,仿佛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听她说她和别的男人……他就莫名地,控制不住地无比火大,那股火在身体里上窜下跳无处发泄。
胸腔因为激烈的情绪起伏急促,他手指摁住肋骨处,扶着墙沉沉地咳嗽起来。
回到病房他就把木头娃娃扔进了垃圾桶里,脸色阴鹜地问人要烟。
下属都不敢不给。
穆青泽站在窗边,边抽边咳嗽,边咳嗽边打电话,“给我把琳琳小姐高三班级的学生花名册和每个人的单人照分别打印一份送过来。”
那个混混是她班上有名的花花公子,富二代,他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他记得长相,永远都不会忘。
就是那个混混送琳琳去黑诊所打的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