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程欢皱了下眉，叫轩轩看好妹妹，也跟着下去，两人走到一边。

妮可道：“我这身体现在还坐不了太长时间车，就不去你家了，我去医院住两天。”

“住哪个医院？”穆程欢看她脸色苍白，状态确实不好，“去医院调养几天也好，回暮城反正也不着急。”

“我只想离开家，离开他，其实呆在这里和去暮城，对我来说无所谓。”

穆程欢皱眉，“你情绪这么差，会影响身体恢复。再说，一个人怎么能行？伤都没好。因为有我看着，穆青泽才同意你出来的。你要是不想和我们一起住，那就折中一下，找个就近的医院，我随时能找见你的地方行不行？”

妮可抿着嘴唇，点点头，转身之前低声说了句，“其实我是借你这个机会离了家，sorry，给你添麻烦了。”

穆程欢瞧着她的背影，到是意外，仿佛和从前那个张牙舞爪的姑娘不是一个人。

清清冷冷，自闭安静，也不伪装得讨人嫌了，这才是真实的顾琳吧？

穆程欢暗自摇头，年纪轻轻，就如此缺乏活力，怎么能行？

车子在拐入半山别墅的路口之前停下，妮可就那里下车，附近就有一家小型私立医院，条件勉强能凑合着住，穆程欢让她安排好然后把病房号发过来。

……

一周之后。

飞机降落在暮城国际机场。

与西半球的沿海城市截然不同的天气，偏北方的暮城，隆冬月份，出舱即是难以承受的寒冷。

整整隔了五年，穆程欢的身体系统都不太能适应这股生活了二十年的烈性严寒。

“妈咪！冷冷！”小琪琪穿着加厚的粉色小羽绒服，白色的羽绒裤，粉色的雪地棉靴，站在穆程欢的腿边，就像一个粉色的棉花球，鼓鼓囊囊，见不到小手小脸，哆嗦着往妈妈的腿上扑。

穆程欢把厚实的棉袄递给妮可，叫她披上，毕竟大病初愈，身体远不如她这个健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