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在哪里行动自由你管不着。”妮可呼吸急促,脸色苍白,“你起开。”
“既然回来了,路过家门口都不知道回?”
她轻笑,“家?我亲哥在这里,亲嫂子在这里,亲侄子亲侄女一切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都在这里,我的家难道不在这里吗?”
听着她明显将他推开疏远的那些话,穆青泽脸色顿时极差。
妮可心跳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鼻息间都是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将她包围着,像噩梦一样,冷汗逐渐冒出来,面对他,看着他,心里那道已经好了的伤疤,或者是起码看起来已经好了的,又开始生生撕裂开来。
这种疼,他永远不会懂。
视线又开始发茫,白茫茫的看不清,眼眶里有东西快要忍不住溢出来,她发狠地伸手推他,却被他再次擒住手腕,反扣到墙上。
男人锐利的视线像是结了冰,含着冷嘲热讽的芒刺,“每个月都换个男朋友?真的假的?看来那些洋鬼子眼睛也不是全瞎,就是迟钝点,什么货色要一个月才看得出来?”
她点头,笑着点头,眼波里突然横生出几分烟视媚行的风尘味来,“外国男人就喜欢我这种会浪的。穆程欢说了那么多废话,你就只记着我每月更新男朋友?穆青泽,你还没死心啊,去新西兰找我,在出租房的客厅里听了我和威廉一夜,我叫床的声音是不是好听得让你上瘾了?”
男人的面容突然像是蒙了一层冰,冷戾的可怕,眼眸里黑沉的平静也终于出现裂纹,接着大手一甩。
妮可踉跄几步,回头看他一副仿佛碰到脏东西的恶心模样,望着他额头上突突跳起的青筋,冷笑着往楼梯口走。
那人没再跟上来,只在她身后冷冷开腔,“悠着点玩儿,小心染病。既然回来了也别急着走了,我和玛西亚也快结婚,既然都是哥哥,别偏心,也请你给我太太当回伴娘。”
妮可没有停顿地上楼,一边往台阶上迈步一边没有犹豫地点头,“那恭喜哥哥,看来我很有当伴娘的潜质,记得发喜帖。”
直到那道纤细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男人沉铸的身躯依旧沉默未动,五官上没有任何表情,大手动作很急促地往裤袋里拿烟,却越是着急越是抽不出一根。
接着,烟盒被气急败坏地扔到了地上。
他垂颈,冷眼看着光线下红的刺眼的地毯,最后一脚踢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