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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息间都是熟悉好闻的他的味道,一口一口灌进肺腑,却是冰凉。
他的领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摘掉了,领扣的扣子也开了两颗,她的鼻子紧挨着他锁骨的位置,抬头低头都不是。
只好尽量屏住呼吸,可每次呼出的气息还是会喷在他的皮肤上。
妮可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沉,身躯也越来越紧绷,又沉又重地压在她的跟前,西装袖口露出的衬衫钻石钉扣冰冷地硌着她肩上露出的肌肤,一下一下,随着他胸膛的欺负,往她的肉里嵌。
头顶一片阴影里,是他凌厉的下颚线条,被窗帘遮挡的暗光里,隐约可见他淡青色的胡茬。
记忆就像任性的孩子,不招呼就顽皮地跑出来,她又想起那段他刚从雇佣兵部队回来的时间,他是真的宠溺着她,宠溺得她无法无天,任性到她可以在雷电交加的雨夜随钻进他的被窝,宠溺到她早晨扒在洗手间门口说要给他刮脸,他二话没说就让她刮。
十七岁的年纪,没接触过任何男人,她哪里会呢,刀刃锋利,把他的脸刮破了,留了很多血,他当时甚至都没有用凉水冲洗止血,而是先把吓哭的她抱到了洗手台上,告诉她不疼。
为了证明他真的不疼,还打开水龙头里的热水洗伤口,她当时觉得他的眼睛那么清亮漆黑,那么温柔,并没看出那清亮背后隐藏着的许多东西。
只记得他当时还朝她笑,“琳琳你看,不疼的,哥哥真的不疼啊。”
后来她悄悄试过,将破皮的手指放在热水下冲,怎么不疼,疼死了。
那时候,他对她是真好啊。
可是,如果他不对她那么好,也许她就不会那么义无反顾地爱上他,也就没有后来七年的痛苦折磨。
如果一个人的记忆能选择就好了,只记住好的,回忆起来都是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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