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不懂,在他的面前,她控制不住心跳的那种感觉,看见他就忍不住会贪婪,会奢望拥有他的那种无力又绝望的感觉。
她可以在别人面前很洒脱,可在他的面前,她就像一条随时都会被捏住七寸的小蛇,任他予取予夺。
“哭什么?”他声音忽而暗哑,长指温润伸过来。
妮可再次扭过脸躲开,眨掉眼泪,痛苦地闭着眼睛,“你到底要怎么样?”
男人就这么望着她,暗光里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一张清凌的小脸瘦瘦小小的,嘟起的嘴唇随着抽泣的动作微微发颤。
他的眼神就那么慢慢的暗深下来,仿佛清水被熔了墨,湛黑沉沉,危险中又带着点强势的压迫,手指捏住她精巧的下巴,在指腹间轻轻地来回摩挲。
他眯起了眼睛,抿起薄唇,瞧着她嘴角带着血丝的痕迹,视线幽深地皱眉说:“婚礼上你就跑了,从小就是这个性子,一有事就喜欢躲起来。ok我给你时间。等了一周,可不是等你跟别的男人相亲的,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
“……”她又不神!
这么多年被他晾着,以任何他足够绝情的方式晾着,她被伤的已经快要习以为常,哪里会明白他什么心思?
太多太多次,一颗心稍微开始回暖,他就会一盆冷水浇下来,令她坠入冰窖寒渊,那种自嘲痛苦自作多情心存幻想的感觉,他永远也不会懂。
她始终不说话,眼泪吧嗒吧嗒流个不停。
男人无声叹了口气,她一哭他就没辙……
修长的大手将眼前的小泪人儿揽进怀里,一手在她后背轻轻地拍着,像小时候哄她一样,拍着拍着,啜泣就会好一些。
等她真的好一些了,他才低头,薄唇寻着她的耳畔,轻轻出声,有些紧张,他皱眉闭紧了眼眸,嗓音干涩地说:“琳琳,我们,在一起吧。”
妮可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身体僵硬得一动不能动,只感觉右手十指,被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强硬握住,打开,十指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