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若平澜表情略无奈,对走过来的男人笑笑,“若惜没见过世面,怕生的很。”
话里隐晦的意思贺骁听得懂,他淡漠地扫过那抹烟青色的影子,眸色无异,恭敬说了句,“干爹请放心,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若平澜一笑,眸中宠溺,“若惜性格内向,我也不指望她上什么大台面,只希望她平安幸福就好。”
贺骁修长的眼眸微垂,与若平澜面部刚好成四十五度角,这个姿态会给人一种毕恭毕敬的错觉,“大小姐贵人福相,一定福寿绵长。”
虽知是恭维,但女儿被夸了,若平澜爱听,满意地点头,“你们都是我的孩子,还叫什么大小姐,显得见外。若惜也没有别的兄弟姐妹,我早晚会老,以后还指望着你这个做哥哥的照顾。”
“干爹的话,阿骁一定铭记在心。”说完,前一秒还严肃认真的脸上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干爹,那可不可以让若惜妹妹介绍几个学生靓妹给我认识认识?我还没泡过金发碧眼的洋妞呢。”
“你——”若平澜气,接而笑。
知他是玩笑,也习惯了这个风流浪荡子嘴里浑话不断。
不过,这正是贺骁让他放心的地方,虽然一身功夫了得,但整日里心思都花在了女人身上,跟他那个爹一样,没有野心,难成大器,早晚有一天小命断送在女人手里。
不过眼下这个多事之秋,这种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此子虽桀骜不羁,但对自己,还是十分的尊敬的,况且他的亲妹妹在自己手里。
只是若平澜没想到,眼前的这个,根本不是真正的贺骁,吊儿郎当不思进取的假象背后,才是真正的深沉狠厉。
若平澜指了指沙发,各自心怀鬼胎的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
贺骁坐也没个坐相,高大挺拔的上身往沙发上一靠,两条长腿便直接搭上了茶几。
若平澜踹他一脚,见他坐直了,才回头叫了声,“惜惜。”
若惜立在厨房里,不禁身子一缩。